余淮生端详一番后发现男人的眉眼间不知为何,竟与面前的李航博有七八分的相像,要是给余淮生说这人正是年轻时的李航博,余淮生怕是也会相信,余淮生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难道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这位又是谁呢?”
余淮生不禁开口询问。
“这位是南相的上一任家主,冰峰道人,也是位大能者,要不是因为飞来横祸,估计现在也没我什么事,真是惭愧呀”
李航博不禁失声苦笑。
“那有一事我就不明了了,千余年的时间,就算南相一派中途出过不少的岔子,但是就论家主来说,也不止这两位吧,为何偏偏选择这两位长眠于此,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一梅师伯终是没忍住好奇心,学着田野的样子,脱下脚上的塑胶凉鞋,踮着脚尖走到了那位西装革领的男人面前,把脸凑得很近,认真仔细地观察起来,要是这会儿有个放大镜,师伯多半也是会用上的。
“一梅先生不愧是一梅先生,就这一小会儿,便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田野看了一眼李航博,见李航博默许,便走到棺椁前,当着大家的面一把扯开了搭在西装男人腿上的毯子,下身一丝不挂的男人就这样赤裸地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由于功法的原因,相士一派对女性修炼的要求甚为苛刻,这也是余淮生最近才知道的。
要是女性入相门,想成大能者,就必须无脑忠贞,怎么说呢,要不就一直保持完璧之身,要不一生只能托付一人,而且嫁人后必须长期与同一人阴阳交合方能继续修行,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
在千余年的时间中,相门女性们用血淋淋的代价证明了大多世俗男子是不可靠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进入相门的女性便选择了终身不婚,以免自己受制于人,一梅师伯修的正是处子身。
一生从未与男子交融过的一梅师伯见田野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扯下一名陌生男人的遮羞布,脸一红,想转过身去,但当她的眼神无意间掠过男人的下身时,先是一惊,转而直愣愣地看向那处,因为,毯子下并非大家所想的那般画面,男人的肚脐到膝关节这一段是没有的,刚才盖着毯子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因为空掉的地方被人用圆形枕头替代,简单地拼接到一起而已。
“他?”
虽然西装男人伤口处都被清理过,没有什么血污,也被精巧地缝合在了一起,但是这样诡异的画面,仍是惊得余淮生半天没捋清唇舌。
“是清末鸦片战争时被日本飞机丢下的燃气弹击中导致的,不然那凭道人的能力,要是小伤小难也是能通过后期的调理痊愈的,奈何,这燃气弹威力太大,大火足足烧了三天,门下弟子能捡回这剩下的躯体也实属不易了”
李航博叹了口气,走上前接过田野手中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冰峰道人盖上,盖上后还不忘认真整理一番,可见这位冰峰道人在后人眼中的地位是相当崇敬的。
“现在人也看了,李先生是不是该说说你找到我二人的原因了?”
一梅师伯不再去看尸体,而是转身下了玉盘,重新穿好鞋,这玉盘上应该冰凉至极,一梅师伯光着的脚丫子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了,而田野见一梅师伯走开,便乖巧地把棺盖给推了回去,用那把钥匙再次上锁,余淮生心里有些犯嘀咕,明明是这么大个宗派,这么多秘密,为何非得只用一把钥匙,还戴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难道就不怕丢失吗?余淮生不禁在心里感叹南相的心大。
由于大殿中过于湿冷,别说余淮生觉得有些失温,就待了这么一小会儿,连田野也有些受不住了,精致的鼻头被冻得通红,整个人不停地吸着鼻涕,田野估计也没想到李航博会将余淮生师伯二人带到殿中,也是夏装打扮,没做任何准备,所以田野的情况比余淮生好不到哪里去,见状,李航博便提议说去饭厅试试新请厨子的手艺,大家可以喝杯暖胃的小酒,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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