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
圣子的下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才落下来。
诺亚说“也是。”
他手掌托起一个几乎要燃烧殆尽的蜡烛根,着它在掌心融化。
蜡油滴落,应该是烫的,那只漂亮纤细的手却毫无所觉一般。
他慢条斯理地用另一只手将干涸的蜡泪捻下,放进一个金色的托盘里教廷财大气粗,一切金色的制物,都如同猜测的那样,全部都是纯金制成。
诺亚开口,随意道“你原来跟我一起在主教区也辛苦了,作为一个oga,你想找个地方过上几年悠闲生活,也很正常。”
“就比如接一个遥远的你以前根本不会选择的工作机会,来这
里教课,做一个普通的教授。”
几乎最为知名的法学高校的教授正职,在他的口中,平平无奇,不值一提。
当啷几声,几颗蜡泪从手掌心滚落进托盘。
“怎么样,是床伴吗还是人”
圣子问。
“是床伴。”
里昂回答。
“是消遣啊,真不错。”
诺亚说,“你终于不再为你那个虚无缥缈的单恋对象守贞了。
这么多年都没结果,不如放弃的好。”
圣子终于点完了最后一根蜡烛,他走过来,黑色眼罩外另外的那只漂亮的绿色眼眸笑弯了起来。
他伸出了手,黑袍的边缘落在他纤细的腕上,
“我真为你高兴,里昂。”
在这一刻,里昂才终于确认,诺亚他的好友,还并不知道自己跟林加栗背地里的关系。
心里的那根弦,莫名松了一下。
下一刻,就又更紧地绷了起来。
仿佛压上了厚密的重石,压得人无法呼吸。
在某一刻,在心里的某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昂甚至希望诺亚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查了个明白。
这样他就不用再做贪婪觊觎别人东西的老鼠。
在梦里,在夜里,在很久以前诺亚注视林加栗的时候,他也在他后侧,无声地,隐秘地,跟随着自己好友的视线一并,凝视她。
像是埋下土壤,在阴暗处悄然发芽的种子,开出的也是令人厌恶的烂掉的花。
所以他才嫉妒地发疯。
威胁也好,勾引也好,恬不知耻地爬床也可以,什么技巧手段都行。
偷来的欢愉也是快乐的谁说做的不是
于是围着围巾的黑发青年唇角微微弯了起来,他握上了自己好友的手,艰难却又自然的话语压迫着心脏。
却又说了出来,
“我也为我感到高兴,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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