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倒不怕,胸有成竹地道:“我不会没什么,反正侯府里也不要我下厨房。
我一开始担心的就是他们只是来看祖母,祖母多年与他们不走动,虽是长辈也不能左右他们。
他们又都年青,纵然中他们的意,他们不能当家这亲事也不能算。
现在既然是真的有意,”
眯起的眼睛亮如深夜猫眼,掌珠慢吞吞地道:“那我也不必再干坐着看着。”
“你有什么主意?”
邵氏一向以掌珠为主心骨,此时还是她的主见人。
掌珠但笑不语。
……
宝珠在房里几乎没岔过气去,把手中一碗热茶对着那块肉泼上去,再对不明就里的红花道:“我这就烧好了,搬去给他们吧。”
卫氏忍住笑,劝道:“好姑娘,你先消消气,我们把肉先收着,指不定老太太就让烧出来待客,”
“我手疼,缝衣裳累到。”
宝珠嘴上可以挂好几个油瓶。
卫氏是硬挤出来的想法:“也许人家这是真的相媳妇?”
宝珠冷笑:“哼哼!”
红花和卫氏正不知如何劝时,外面有人解围:“老太太让四姑娘去。”
主仆就过来,因为宝珠生气磨蹭,进来时住得稍远的邵氏张氏都在座。
讨债鬼表兄们自然也在,宝珠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弄得很想道谢的钟引沛大为奇怪,他寻思他没有得罪四表妹才对。
安老太太笑容满面,自从家里来了客人她这个表情成了常用的。
“冯家的来人问我,说京里来了客人,他们家要招待,又问我是什么客人,我告诉了来人,冯老爷子听说后,就在家里生气,说这样贵重的客,怎么不告诉他也来见见。
冯二奶奶拗不过他,又怕他气中冰天雪地里出来闪到风不好,就来问我拿主意。
又有邻居们也来问,都要来见见。
我想就这样吧,家里摆一天酒,请人来赏一天梅花,可怜咱们娘儿们过日子,怕人说闲话,平时小戏班子也很少叫进来听,再叫两班小戏,一台给女眷听,一台让表公子们招待来的男人们听,余家也要请,城里各家都要请,你们说好不好?”
邵氏张氏都说好,流露出喜欢热闹。
古代守寡的人清静为主,不与外界通来往,冷冷清清过一生的人居多。
邵氏张氏也这样过上十数年,平时过年过节和别人家的热闹比起来,一屋子全是女人,是差得很多。
她们都笑说愿意,又问老太太在家里的哪一处请客。
安老太太说在香兰苑,邵氏和张氏都觉得奇怪,那里杂草丛生,怎么能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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