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瞥了她一眼,转身抱来一堆柴火,放在一旁。
他揭开灶台上的大铁锅,开始刷锅,边刷边说:“你刚才说的四件事,不是生活,是理想。”
沈枫刷净锅上的污垢,倒入脏水盆。
他开始往锅里加水,清澈的水。
加了小半锅,他看向呆立的鱼依依,问:“鱼依依,你的童年记忆是从何时开始的?”
鱼依依想了想:“大概三四岁吧,我第一次过生日。”
她脸上浮现微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我记得,爸爸请了很多小朋友,还有童星,比如杨紫,我记得她去过,那时我看过《家有儿女》,特别喜欢她。
还有一些其他明星,有个变魔术的,是香港人,说话很有趣,他会变金鱼的魔术,特别厉害。
后来吃了个大蛋糕,一人多高,爸爸推着蛋糕出来时我都看不见他,嘻嘻,爸爸很疼我。”
鱼依依滔滔不绝讲述着过去的宠爱与美好,沈枫静静听着,边听边坐在灶台前生火,有力地拉动风箱,火焰熊熊,映得他的脸通红。
水开了,咕嘟作响,冒出白色的蒸汽。
沈枫微微敞开房门,让热气散去。
他从袋子里舀出半碗玉米碴,熟练地倒入锅中,用长勺搅拌。
这是制作玉米碴粥的标准步骤。
雾气缭绕中,鱼依依终于说完。
提起过去,小姑娘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兴奋地问沈枫:“你呢,你这个混蛋童年有什么难忘的记忆?
应该也是过生日吧?”
她眨眨眼:“你那么有钱,生日宴会肯定很豪华吧?让我猜猜!
游艇?海岛?还是别的地方?我猜对了吗?”
沈枫看着咕嘟作响的玉米碴粥,慢慢搅拌,说:“不对。”
鱼依依歪头:“那会是哪里?你小时候在哪里过生日?”
沈枫淡漠道:“我从没过过生日。”
鱼依依一脸不相信:“不可能吧?你没过过生日?”
她笑着摇头:“怎么会有人不过生日?过生日多有趣啊。”
她看着沈枫,眼中充满疑惑。
这时,她的娇颜沐浴在灯光下,整个人仿佛与光芒共生。
鱼依依再次问道:“喂!
你为什么不过生日啊?”
沈枫轻轻一笑,站在黑暗中,与热粥的雾气融为一体。
他轻声回答:“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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