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没出过门,逮了很稀奇吗?”
眼珠滴溜一转,抄起枕头正中槐尹面门:“坏人。”
“诶?到底谁是坏人啊?”
槐尹没好气的把枕头自脸上拿开,真……霸道的女人。
“我不管,我说你是坏人,就是坏人,爷爷您说对不对?”
“对对对……”
缺云子很配合。
好嘛,一转眼这两人就成了爷孙。
瞅着碎玉人拖着缺云子大手撒娇,槐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疼。
道:“行了,别插科打诨。
说说你是怎么陷进去的。”
“……略略略,不和你说。”
缺云子乐呵呵道:“乖,跟老头子说,气死他。”
碎玉人收起鬼脸,登时换了个人似的,睇眼槐尹怯生生的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只记得醒过来是在一处满是红纱旖旎的神殿。
那里有尊神女像,很高,很好看。
她手里托着荷叶玉盏,作奔月之态。
殿内还有不少与我一般,被逮进去的女子。
有的,已经逮进来两三天。
在那里,每天都有人死去。
如果有反抗的,他们就会用各种法子施刑,直到被打的女子愿意自己献祭,他们……才会停手。”
咋闻献祭二字,连向来没个正形的缺云子也不禁正色道:“怎么个献祭法?”
“将人脚上头下,倒悬在梁上,放尽血液而死。”
那血,全都进了荷叶玉盏。
愈说,她的声音愈弱。
从她的话中,明显可以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慌,槐尹蹙眉而起:“既有他人,你们为何不联手突破魔掌?”
不用说,这是一定林卯和那婆娘搞出的鬼。
碎玉人蔫哒哒的低下头,吸吸鼻子道:“我们都被止住修为,落在他们手上,与凡人无异。”
槐尹僵住,原来那几个女子说的是实情。
“这样啊,你是怎么出来的?”
缺云子问。
“我是众人里面最后一个被献祭的,他们很会折磨人。
下手时,内里震碎,外皮不破。
留一口气,吊着放血。
因为他们说,神女不喜欢太丑的。
而遇到怎样也不肯的,就把灵气化作长针,刺入识海……”
缺云子、槐尹大惊,俱在彼此眼中看到错愕。
人之识海,脆弱非同一般。
针刺识海,无疑是灵魂上的消磨。
不怪这丫头,后面会如个孩童无异。
没有失魂,便算邀天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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