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开的荷包牡丹也有吗?”
曲玲珑一面问一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秋香阁门前放置着几盆月季。
月季却不是冬季能开的,虽不知那店家用了什么法子才使得这些花儿开放,但想来定是要耗费大量的钱财精心养护才会如此,可如今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放在这寒风中,晚间这些月季就定会败了去。
曲玲珑看的心疼,待要下去,却忽的顿住了。
那秋香阁内正走出来两人,男人颀长高大的腰才,着了件荔枝红富贵不断头的章绒便服,足镫绿云子挖镶的抓地儿虎儿的靴子,那般鲜亮的颜色却趁的他那张俊面越发的清俊来,正是顾西臣!
他身旁还紧跟着一个娇小的妇人,穿着银红袄,青缎掐牙背心,外罩大红绣并蒂百花的披风,手中捧着一束腊梅,低眉浅笑的模样很是温婉幸福,想来定是那相国大人嫡亲的孙女,如今的侯夫人,慕容氏!
朱临宣也瞧见了,惊讶了下:“那不是钰鹤么?伤刚好了些就陪着夫人出来买花,不怕再受了风么!”
曲玲珑没有说话,只望着那对儿人,那娇小的妇人扬着脸望着她的郎君,满面带笑的说了句什么,引的她身旁的男人低头看她,很是恩爱的模样。
眼见着他们上了侯府的那辆翠绿云顶,朱红车身的马车走远,朱临宣才唤道:“女郎?”
曲玲珑回过神道了句:“去买花儿罢!”
说着下车精心选了株红美人蕉方又回了马车。
朱临宣看着她忽然问道:“女郎可是在伤心?”
曲玲珑望着手中的红美人蕉摇了摇头。
她没什么好伤心的,这并没有什么,她早知道他娶妻了,他们夫妻恩爱与她并没什么干系,她所求不过是一山一水,一屋一院,阿爹碧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修就修到了这个时候,我真是个渣渣,抱歉昂
☆、冲突
翠绿云顶,朱红车身内,顾西臣正瞪着眼前的娇小妇人,不耐烦道:“爷已经陪你买完了花,你快说她在哪?”
慕容氏目中闪过一丝嫉恨,面上却依旧一派的温婉:“顾郎成亲当日撇下我一人而去,让我声誉扫地,如今只这样便算完吗?”
顾西臣心中焦急万分,他自醒来便吩咐暗位及宫内的人行事,试图带曲玲珑出来。
可他的人遍寻了整个皇宫也未曾发现她,定是朱临宣早有防备又将她藏了起来。
他刻意藏人,又城府极深,面上丝毫不显连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也都在正常不过,他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当真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自上次太子醉酒轻薄了贵妃便已弱了下去,后又被他几条计谋算计早已失势,庆宣帝本就身体不大好,被太子一气更是不成,每日里全靠药物吊着。
他多年经营,朝堂上早就有他的羽翼,再加上太子失势,有许多倒戈的,如今的朝中泰半都是他的羽翼,连他也不得不成为了他这些羽翼中的一支!
庆宣帝虽还未立他为太子,但国家大事几乎都交与了他,他如今已非往昔的九皇子,登顶是迟早的事。
有他支持无他支持并无甚大碍了,但他还是死扣着玲珑不放,再加上如今竟还将人藏了起来,若说他没有旁的什么心思,顾西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一想到他的人儿在这种人手中,顾西臣心中就如过油锅一般,正着急上火之时,这慕容氏突然上门,言说她知晓人在哪里,但前提是让他陪她去秋香阁买束花。
顾西臣立刻便同意了,如今莫说只是让他陪着走一遭,便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是愿意的。
现下又听她这般说,顾西臣强忍着心中的烦躁:“爷的错,爷已经从军还过,你还想怎样?”
慕容氏忽然抬眸看他,双眸中满是哀怨:“可你还的是我吗?你还的是圣上、是太后、是我祖父,不是我!”
顾西臣实在不想再同她纠缠,皱眉道:“你要如何才能说出她的下落?”
慕容氏盯着他道:“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