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藏獒来到王庆龙的酒吧,当他面把话挑明,“你当初不是不肯交保护费看不起我吗,现在你想交也晚了,你这间酒吧肯定开不下去,要么,你就以十万块把酒吧转让给我,要么你就关门大吉。”
地脚这么好又是这么大的一间酒吧,藏獒只肯拿十万块钱来买,王庆龙又怎么肯卖,他当场就决绝了。
此后,藏獒的手下就像发了疯似的,天天来扫场子,进来之后又是打又是砸又是骂。
就算王庆龙报警,找来警察,藏獒的人也早跑光了。
可警察不能天天守在酒吧门口,只要警察一走,藏獒的手下人又会来闹,而且打砸的比以前更狠更烈。
在藏獒的这么折腾下,酒吧根本经营不下去,别说赚钱了,天天都是赔钱,哪怕是家财万贯,这么耗下去也能把家当赔个精光。
王庆龙终于受不了了,他萌生出去意,欲把酒吧外兑出去。
对兄弟酒吧感兴趣的人还不少,但所有来看过的人在离开之后再也没谁回来过,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他心知肚明,这肯定又是藏獒在暗中捣鬼,使手段吓跑了那些想兑店的人。
由于学业太忙,夏文杰有好一段时间没来酒吧,今天赶上周末,他和李虎一同来到兄弟酒吧。
进来后,他发现酒吧里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就连服务生都不见了,只有王庆龙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在喝着酒。
“王哥,今天怎么回事,人怎么这么少?”
“啊,是文杰啊,你来了。”
王庆龙转头看了夏文杰和李虎一眼,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把杯中酒一口喝干,而后问道:“今天不用上课吗?”
“王哥,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
夏文杰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他旁边的高脚椅坐下。
“我都过糊涂了,忘了今天是周末。”
王庆龙又倒了一杯酒。
感觉几日不见,王庆龙苍老憔悴了不少,和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夏文杰不解地问道:“王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问了,说来话长,来,文杰,陪王哥喝喝酒。”
说着话,王庆龙又拿起两只空杯,一只递给夏文杰,一只递给和他同来的李虎,然后又给他二人各倒了一杯酒。
夏文杰不喜饮酒,没推辞,但也没喝,李虎倒是兴致勃勃地端起杯子,慢悠悠地连喝好几口。
酒吧里的洋酒都不便宜,这也是他平时消费不起的。
“文杰,这位是你同学吗?”
“是啊,他叫李虎。”
“哦。”
王庆龙点点头,和李虎握了握手,随后恍然想起什么,对夏文杰说道:“文杰,你稍坐一会就走吧。”
夏文杰满脸的莫名其妙,就算自己只是一个陌生的客人,身为老板的王庆龙也没有往外赶的道理,何况他俩还这么熟呢。
“王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
王庆龙长叹了一声,随即将自己是怎么惹上藏獒,又是怎么被藏獒逼得无路可走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最后,他幽幽说道:“说实在的,这几年,我的钱也赚够了,其实,一两年前,朋友就有叫我移民到加拿大,我一直都没同意,现在看来,也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夏文杰眉头大皱。
李虎则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个藏獒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欺负人?王哥,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
“每次来闹事的都是他的手下,要抓人也抓不到他的头上。”
王庆龙苦笑道:“何况,像他这样的混子会没关系吗?谁知道他有没有靠山,他没靠山敢这么张扬吗?”
“那就谁也治不了他了?”
李虎瞪大眼睛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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