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佰子苏找到泰家夫妻俩,说到:“今晚那四个奸商,在县令家后门闹了很久,最后终于被放了进去,直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孟岚琥二人早料到他们会去找程瑞年的麻烦,微笑着对视一眼后,泰蔼鑫问道:“你可看见那四人脸色如何?”
佰子苏露出个纳闷的表情道:“我也正觉得奇怪呢,那四个奸商出来时,竟看着不甚忧愁,彼此间还笑着打了几个哈哈才各自回家。”
孟岚琥听了点点头道:“看来咱们的县令要出手了,”
转头又问泰蔼鑫,“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他了?”
泰蔼鑫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家县丞可不是白干了这些年的。”
又两日,县丞大人一直没等到某人的动作,直到休沐日这天,程瑞年才突然出现在泰家门口。
县令大人亲来,自然是要欢迎的。
于是孟岚琥动手整治了桌酒菜,让两人边吃边谈。
程瑞年如今可没有看美女的心思了,他才喝了口酒,就自顾自说了起来:“前几日,我听闻泰贤弟出手惩治了几个商家。
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啊,毕竟他们还是第一次参加修堤,难免会有些差错,也算正常吧……”
他话未说完,就看对面的瘦书生一瞪眼,开口说到:“县令大人可不要被他们蒙骗了!
之前大人亲自主持增修堤坝时就提出,要用最好的材料,修最结实的堤坝才对得起朝廷,对得起一县百姓,卑职对此深受感动。”
他这番话把程瑞年说的好不尴尬,这还是程大人第一次被人夸得如此难受。
泰蔼鑫假装没看见对方的表情,继续说到:“自接手那日起,卑职就秉承大人的原则,一切从严要求。
可恨那几个奸商,竟然看到县令大人病了,就打算糊弄了事,拿些路边都没人要的烂木头破瓦片,想要戏耍官府,实在可恨!”
程县令咽了口唾沫,拼命想着该如何说动这个书呆子,就听对面之人又开口了:“大人,这事绝不能纵容。
咱们这次可是用得增修堤坝的专项银子,若是被他们糊弄了,到时候出了事,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县令大人从中收受贿赂,贪了黑钱,这实在是对大人非常不利啊。”
被泰蔼鑫几乎堵得死死的县令大人,憋得满脸通红后,把酒杯一摔,干脆撕破了脸道:“泰蔼鑫,你不要阴阳怪气了,我就是收了钱,你待如何?!”
隔壁正偷听的孟岚琥一见这是要图穷匕现了,赶紧起身过去帮忙。
而县丞大人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没想到这位竟然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收钱了,还理直气壮地问别人待要如何?
泰蔼鑫也被激怒了,站起身来喝道:“既知收了黑钱,那就赶紧吐出来,不然我必要秉公上报的!”
此时,孟岚琥端着一壶热酒就进来了。
她一看这机会很好啊,立刻就对着可怜的程大人用了个“震慑”
。
“吐出来?吐你玛……呃……你说得很对啊!
我实在很应该把钱交出来!
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疼。”
县令大人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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