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深深地瞧了对面人眼,缓缓道,“名儿单个意字。”
“哦,”
不过对面的人却并没有如钟意所希望的那般对意字有什么反应,反而怔忪半天,神色怅惘道,“原来你姓钟啊”
说着说着,傅怀信便又忍不住细细打量了钟意半晌,然后突然笑,恍然道:“我说我为何见你便觉得面善,这世上冥冥之或许真是有缘份存在你不仅样也姓钟,连模样都与先贞柔皇后有六、七分相似呢”
钟意呆呆的在心里算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先贞柔皇后,指的是武宗皇帝的生母、成宗皇帝所册封的第二任皇后钟氏钟意呆呆的坐了半晌,心道这却估计诚然是巧合了。
钟意连先贞柔皇后的画像都不曾见过,时更好判断长宁侯所说是真是假,只好讪讪笑着道:“是吗那倒真是巧了”
“真的是像,”
傅怀信左右,越越感觉二人容貌相类,忍不住感慨道,“若是让羲悦瞧见了你,还不知得有多喜欢”
“外祖母瞧着什么会喜欢”
宣宗皇帝的声音遥遥从亭子外传了进来,他大老远便瞧见了钟意在此与自己的外祖父聊得有来有往的,人还没到,声音里已带了三分兴致勃勃,走过来后先拉着钟意笑着与长宁侯介绍道,“外祖父,这是钟氏朕正预计着哪日带她去见见您与外祖母,不想你们两个今日便先撞上了。”
傅怀信与钟意起身向宣宗皇帝行礼,裴度左、右手各个,亲自扶了二人起来,三人重新落座,裴度瞧着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忍不住开口笑问道:“朕没有来之前,外祖父与阿意是在聊什么呀”
“不过是随便说些闲话罢了,”
见对面的长宁侯不做声,钟意也只好挑些勉强能说的来,“侯爷说他有六十有了,妾瞧着可不像呢”
“是啊,外祖父着可绝不像个近古稀之年的老人了,”
裴度听着也不由勾唇笑道,“朕是不求着能像外祖父这般了朕这辈子,能活到祖父那年岁,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钟意悄悄低头在心里算了算,武宗皇帝薨逝的年纪,大约是五十五上下,按当世的说法也算是高寿之人了。
只不过宣宗皇帝这虽是句无心的感慨之言,却似乎恍惚勾起了长宁侯心的伤心事,钟意瞧着,对面的人沉默了半晌,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也不怕陛下笑话,老臣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活到这般年岁,”
傅怀信顿了顿,艰涩道,“想当年在贞柔皇后的永寿宫里初识之时,老臣的年纪是三人里最大的不成想到了最后,老臣却也是活得最久的。”
反是年纪更小些的武宗皇帝与郇渏初,都前后脚去了。
提起这些往昔故事,在场三人都不由沉默下来,裴度无声地在桌下捏住了钟意的手,力气大得让钟意忍不住吃惊的侧头他,而裴度脸上的神色却很冷峻,他也没有钟意,只直勾勾的望着另边的长宁侯傅怀信,顿了顿,微微启唇道:“父皇他”
“陛下,”
傅怀信却骤然回神,摇了摇头,不算隐晦地打断宣宗皇帝道,“子不言父之过、臣不言君之错陛下,老臣与您说这些,也从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老臣只是觉得,”
傅怀信说到这里,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般,沉默了许久,才继而缓缓道,“老臣年纪也确实大了,很多事情,都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今年是武宗皇帝故去的第十个年头,不瞒陛下,老臣此番回来,不仅是因有陛下之诏,更是想去北邙山再为他上炷香此番事了,老臣便想彻底地解甲归田、告老还乡了。”
“难道长宁侯府不就正是您的归处吗”
裴度攥着钟意的手不自觉的发紧,眼眶微红道,“外祖父若是不想再在朝堂间劳累,朕准了您便是,正巧祖母也在别庄养病,您二老可同”
“陛下,”
傅怀信温柔地打断了宣宗皇帝最后的挣扎,音调很轻,但不容拒绝道,“老臣此番回来,也想带羲悦起走我们预计去北邙山上完香,先去趟青州。”
青州郇氏,乃是郇渏初的出身之地,亦是他最后的埋骨之处。
“那去完青州之后呢”
裴度抿了抿唇,仍还坚持道,“你与外祖母年岁都大了,总还是要最后留在个地方的为何就不能留在洛阳呢”
“陛下啊,老臣已经老了,”
傅怀信温柔地望着宣宗皇帝,委婉拒绝道,“早步晚步的,我们终究是要道别的老臣陪不了您辈子,以后的路,终还是得您自己走了。”
裴度偏过头,掩饰住自己眼眶里骤然浮起的水意。
“定西侯之事,老臣已为您料理妥当了,”
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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