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师,按理说也不够收弟子的资格。
不过与他们说些,这里没有的初级阴阳术,倒是无妨。”
主要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妖怪的痕迹,想签式神也签不到。
“但是,”
她向直勾勾地往这边张望的栉名安娜,“关于第一个条件,我不能做主。
这是安娜的”
“我愿意”
急切地跑到了青木弥生的跟前,栉名安娜仰头着国常路大觉,脸上习惯般面无表情,但眼神已经足够诉说一切。
“你,会保护穗波。
她会,很安全的”
国常路大觉的表情,在对上完全无辜的受害者、栉名安娜时,生疏地试图柔和下表情“我对你承诺,栉名安娜。
栉名穗波会一生平安。”
他顿了顿“抱歉,御下不严,让你承受了太多本不该的东西。
虽然我想尽力补偿你,但似乎,你已经不需要他人再多做什么了。”
栉名安娜条件反射地往右边去。
在她的世界里,只能到红色,其他颜色都只剩下黑白。
拥有火焰之力的赤之氏族,在她眼中是无法想象的绚烂与鲜活,而那天踏进hora的那一瞬间,那个名为“周防尊”
的人,所散发出的红色,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红。
仿佛灵魂都被其吸引,凭空生出灼人的气息,在黑与白的默剧当中,泼下了浓墨重彩。
没有加入赤之氏族的青木弥生,也是单调的色彩,但栉名安娜说不上来为什么,对同样是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就是有一种没有根据的熟悉感。
而且
迎上青木弥生的笑容,栉名安娜谨慎地、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般,慢慢用小指勾住对方的小指,没被拒绝之后,胆子又大了起来,最后用两只手,牢牢地把那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的手,很温暖。
青木弥生眉心微蹙“没关系吗安娜。
不止是穗波会忘记你的,他们会彻底消除你的过去在这个世界里,以后就只有你,怀抱着只有你一个人才有的记忆了。”
那些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美好的,无论怎样的回忆,都不能再对参与者诉说,除了自己,再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就像从社会意义,彻底死掉了一样。
栉名安娜却发出小猫一样,喟叹似的低语“嗯。”
这样就够了。
她已经见了
在那个叫hora的酒吧里,金发的青年抱着吉他,浅吟低唱;吧台后有人在笑着擦杯子;散发着漂亮的红色的男人,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想喝酒,却被青木弥生板着脸,抢走了啤酒罐子。
周围有很多很多人,大家都在笑,到处都是鲜亮的红色。
而她也在里面。
她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