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接起,“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给我?”
“过几天就是江启的十周年演唱会,你要不要去现场看?”
季舒卿直接问。
“我们一起吗?”
“并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到场。”
江承宣有点诧异,“能不能告诉我理由?”
“昨晚我和江启去了江氏宗祠,他告诉我江伯母死于失足。”
他哑然失笑,“所以你有告诉他真相吗?”
“没有,所以我才来问你为什么要对江启隐瞒江伯母的真正死因。”
她说。
“那年小启年纪太小,以他的心智还不足以承受母亲死去的真相。
而且当时的瑞禾集团不像现在一样由江家独大,集团董事们怕这件事爆出会影响公司股价,事发不久就把新闻全部压了下来,小启稍微长大后问起这件事,我就骗了他。”
江承宣解释道。
他接着说:“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怕母亲的悲剧也在小启身上上演,故意说了难听的话打压他。
那时的我也刚成年,行事并不通透,只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我的过度决绝引起小启的强烈反抗。
眼下我俩关系依旧恶劣,他应该不愿意看到我。”
“你没有想过告诉他真相,缓和你们的关系吗?”
季舒卿问。
江承宣明明关爱着江启,却因为误会一直被误解。
“说了又能怎样呢?小启讨厌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他的厌恶是一厢情愿,恨意全是假象,这势必会影响他的情绪,甚至牵连他的梦想,我倒不如一直做个坏人。”
季舒卿闻言没再劝解他,只是问:“你有见过江启训练和在舞台上的样子吗?”
“没有。”
江承宣回答。
他自成年就学校公司两头跑,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只从陈铭的报告里得知江启的事情。
“那你就来看江启的舞台,看看他对舞台的执着会不会被真相击垮。”
等江承宣看完之后,再去决定要不要告诉江启真相。
“听你的语气,你对江启很自信?”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