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心力交瘁,悲从中来,怀疑来怀疑去,还是他的女儿。
郑国公道:“太后,娉婷郡主和云鸾郡主都有杀人嫌疑,都要收押刑部大牢。”
拓跋思婷哑声哭道:“太后,臣女对毒理、医理一窍不通,如何用银针杀人?”
花腰冷笑,“你搞得到人皮面具,区区银针杀人,有什么难的?”
“姐姐,你为了拖我下水,当真是煞费苦心。”
拓跋思婷悲愤地哭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这般害我?就因为我曾经思慕过相爷吗?难道与相爷有关的女子,你都要害死吗?”
“小桃帮你杀人,或者你亲自动手,都行。”
花腰道,“你不是在外游玩一两年吗?你在民间学得这些雕虫小技,也不奇怪。”
“姐姐,你强词夺理。”
拓跋思婷看向燕王,悲痛欲绝道,“父王,婷儿真的没有杀人……”
花腰忽然转向鸢夜来,落落大方地问:“相爷,妹妹说跟你谈了几句,还替你传话给我。
她说,你要对我说的话是,云聚云散,风来风去,时移世易,会记得,但也会忘记。
相爷,你说过这句话吗?你让妹妹传话给我吗?”
拓跋思婷心神一紧,泪眼闪过一丝慌色。
素手不自觉地攥得更紧了。
鸢夜来淡漠道:“我从未说过这句话,也未曾请她转告。
娉婷郡主,你的胆子够大的。”
花腰站在她面前,眸光凌厉,气势迫人,让人倍感威压,“妹妹,你无中生有,是何居心?你是要离间我和相爷的感情,你便可趁虚而入吗?”
“我没有!”
拓跋思婷声嘶力竭地否认,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太后,娉婷郡主居心叵测,而且她的侍女小桃有太多疑点,不如将她收押刑部大牢,宽限臣两日,彻查清楚。”
鸢夜来道。
“你务必查清。”
周太后下了旨。
“太后,臣女没有……臣女是冤枉的……”
拓跋思婷哭嚎道,咚咚咚地磕头。
“太后,臣女明白妹妹的心思。
妹妹思慕相爷多年,但相爷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拒绝娶她。
她见相爷与臣女倾心相爱,又见越秀公主缠着相爷,便设计了一箭双雕的命案,先杀死越秀公主,再把臣女引到案发现场,让臣女背上杀人的罪名。”
花腰的心里落满了冰雪,冷酷道,“臣女和越秀公主死了,妹妹就能独享相爷。”
拓跋思婷,算总账的时刻到了,你彻底凉凉了。
鸢夜来道:“太后,娉婷郡主死不认罪,但其罪难逃。
西秦国皇帝失去了宠爱的越秀公主,必定龙颜大怒,臣愚见,把娉婷郡主送去西秦国和亲,以此修补两国之邦交。”
哎呀妈呀,这招好毒啊!
花腰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百个点赞。
名义上是送人去和亲,实际上是把凶手送到西秦国,任由西秦国皇帝处置。
结局无非两种,其一是西秦国皇帝震怒,即刻处死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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