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都是寡人要他回来的。”
“为什么!”
皇帝哈哈大笑,笑到气息都不顺畅了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道:“你还有脸问寡人,你囚寡人于景仁宫,传假旨意任命自己为太子,把吴廉的老母杀了逼他丁忧……李谦,你要做什么!
你把寡人放在何处!
把天子放在何处!
把父放在何处!”
“父皇!”
李谦厉声阻止他说下去。
皇帝道:“你若现在认错,寡人兴许还能免你……”
“住嘴!”
李谦呵斥了一声,继续道:“临安城上下加起来,少说也有三万人马,李润他行军二十日,早就疲惫不堪,本宫不信,这城守不住!”
皇帝恨铁不成钢看着他,“三万人马?有多少人是你自己的?你要扛得住,早在八王渡河的时候,就应该拦住!
你,就不是做帝王的料!”
李谦冲过去揪住他的衣服,“本宫不是,谁是?八皇弟?一个只知道跟着周家儿子在酒楼听戏、玩蹴鞠投壶的庸才?”
“你天性暴戾,今日的下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皇帝看着他,丝毫不畏惧。
李谦将他推在地上,“本宫造成的?那父皇今日的处境又是谁造成的呢?是你放任本宫与八皇弟的争储!
是你不信周屹要夺他的权!
是你将自己的儿子贬到蛮横之地做刺史!
是你迟迟不肯立储把本宫逼上了绝路!
如今你倒好,把责任都推倒了本宫身上,父皇,我的好父皇,你独善其身,把责任甩的一干二净,可真是‘清清白白’啊!”
皇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青白混杂的头发已经凌乱,唇色发白,依旧背脊挺直,他骂李谦不是做帝王的那块料,是实在瞧不上李谦。
皇帝冷笑,这个儿子啊,够阴险狡诈,但他没有帝王的谋,不会帝王的忍,不够帝王的狠,挤走八王后,就以为自己成功了,还愚蠢的指望皇帝亲手将皇位双手奉上。
皇帝笑他蠢,是发自内心的瞧不上他。
若是他那日,直接弑父夺位,再把将罪名推到李润身上,把八皇子一派一网打尽,哪还有今日?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囚禁皇帝,任命自己为太子,疯狂针对八皇子一派,但凡与八皇子、周家有过瓜葛的,他都要打压,引起朝臣不满,失去了人心。
至此,皇帝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藏起了兵符,而李润得以逃过一劫,在岩石城蛰伏等待。
“你早就输了。”
李谦嘶吼着,“不可能,不可能!
父皇你看着,你看着,本宫不信了,不信他敢带人杀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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