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您这车里的,就两个。”
另外一个听了这话,嬉笑娇声去打她。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在以前,周从谨对这些女孩关于这种话题的讨论总要给予冷嗤,或者疏离不回应。
如今他的容忍度莫名高了一些。
“随缘。”
他浅浅淡淡道。
*
将两人平安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周从谨将车靠停在一条两边种有梧桐树的街边。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
他想起两年前她坐在旁侧副驾驶上,说理想型应该是和她自己性格相似的。
可那王麓,明显和她是反向的性子。
细蒙蒙的冷雨从夜空撒下来,打在昏暗的街道灯光中。
冷风卷夹红黄色的梧桐枯叶在街上滚跑。
两年前那场不欢而散的聚会,也是在这样一个冷雪纷飞的夜晚。
他坐在楼上靠窗望下去,见她将父亲送进出租车,自己同时坐了进去。
出租车车轮碾过地上积的雪水,很快融入大街车水马龙里。
那便是两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沈宜。
那晚过后,翌日已是满城银装。
等他进公司特意绕到数据分析部简单寻视一圈时,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想起昨晚那间餐厅前台和自己说账早就结了,是和他同包厢的女孩结的。
他没想过她真的会认真去结账。
陶辛辛以前也总爱嘴里说请他吃饭,但顿顿基本都是他来付钱。
他以前谈过的一两个女友,她们的回请吃饭,意思等同于邀请约会。
至于饭钱,理所当然应该是自己付。
那桌饭起码两千以上,对于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不是个小数目。
她看起来,和自己印象里的形象逐渐脱离,分化出两个影子。
一个是在酒吧里喝着最便宜的柠檬汁,刻意往自己这边瞄来的她。
一个是昨晚站在自己身前,满含泪水却倔强的、异常冷静的她。
周从谨坐回办公室,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最后犹豫半晌又删掉。
他一直忙到下班,最后终于重新捏起手机,斟酌地打了两个字过去:“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