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子转回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南岛。
“坐而入道,我没有见过,哪怕只是最初的入道见山境。”
“倘若你先前真的从未修行过。”
“你的天地根,确实很大。”
南岛挠挠头,问道:“有多大?”
白裙女子瞪了他一眼,转身向着来时的小道走去。
“我不知道。”
走到小道口,站在那个缠满了花藤的门下时,白裙女子却是回头看着南岛,眸光清冷的说道:“我叫秋溪儿,每日下午,你可以来静思湖这边,我教你学剑。”
南岛喜不自禁地向着白裙女子走去,却被一道剑意拦住了去路,险些把鞋头给斩去了。
南岛低头看着那道剑意,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却听见白裙女子继续说着。
“还有,不要告诉旁人你是多久入道的,你的入道太过诡异。
剑宗那里,我会去解决。
你现在先在这里罚站三个时辰,晚点的时候,去找一趟云胡大先生。”
南岛前面的都还能够理解,听到去找云胡不知,却是有些奇怪,问道:“去找云胡先生做什么?”
“有些东西,他或许更明白一些。”
秋溪儿平静地说完,便消失在了小道上。
南岛撑着伞独自留在静思湖畔,那道剑意便停留在身前。
南岛心道,你拦住我前面,我从后面走不就行了。
于是一转身,便看见了另一道剑意。
秋溪儿回到甲字讲道坪的时候,丛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岭南剑宗的那些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四破剑程露正在眼巴巴的看着静思湖的方向,看见秋溪儿回来,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师姐方才与他去说什么去了?”
秋溪儿在原地坐下,看向云胡不知那边,声音清冷的说道:“没什么。”
继而看着程露说道:“程师弟帮我个忙如何?”
程露皱眉问道:“什么事?”
“帮我走一趟岭南。”
“师姐是不想让岭南的人把消息传出去?”
秋溪儿平静地说道:“不是,只是这个人,我磨剑崖要了。”
先前那个南岛在数理院中见过的男人,安静地站在悬薜院外南衣河上某座石桥上,长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这一处却是孤寂的。
丛刃买了个糖葫芦,慢悠悠地从街上走来。
“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了,你要不要来一个。”
丛刃走到桥上,停在那个人身旁,举着手里的糖葫芦示意了一下。
卜算子转头看着那个糖葫芦,通红的,像是灯笼一样,糖浆被舔融化了一点,像血一样。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算了,你多少年没有吃过了?”
丛刃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抬头看向这座繁华的古城。
“有一千年了,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十来岁,因为一些问题想不明白,天天的都不开心,于是我师父便叫师兄们来陪我打牌。”
丛刃说着,摇着头笑了笑,再看向人间时,眸底满是怀念的光彩。
“但是我不喜欢打牌,我更喜欢去喝酒,然后买点糖葫芦,舔一口,喝一口,那种吃过糖后的酒味,苦得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