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之上带着血,还有半个嘴唇。
秋溪儿平静地将那些血肉甩落在道上,抬手接住一朵杏花,擦净了剑上血痕。
“磨剑崖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花无悲管教不严,那我就割了他的嘴巴。”
秋溪儿看着神色变得难看的花无喜,淡淡地说道:“至于你,我给卿相一个面子,出了悬薜院,不要让我见到你。”
花无喜沉默少许,转身离去。
秋溪儿平静的看着花无喜仓皇离开的身影,纵身一跃,落在了青牛院的屋檐之上。
卿相尴尬地笑着,说道:“咦,我怎么在这里?”
又看向云胡不知,说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喜欢偷窥?今日我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云胡不知:“”
秋溪儿平静的看着二人,而后化作剑光消失在了悬薜院。
卿相叹惋地看着秋溪儿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着还在院中失魂落魄的走着的南岛。
“得想想办法。”
卿相自语道。
云胡不知在一旁说道:“卿师您估计就是想快点把南岛送走。”
“哈哈哈,不要胡说不要胡说。”
卿相被自己的学生戳穿了想法,老脸一红,一面否认着一面站了起来。
沉默地看向南方,而后回头看着云胡不知说道:“我要回一趟黄粱,如果院里有事,你便去剑宗园林找丛刃老小子。”
云胡不知正色说道:“好的。”
卿相说完,便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云胡不知站在房顶,沉默地看向大泽的方向。
他不知道黄粱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并不是什么小事。
看了一阵,才发现卿相没有给他送回去。
无奈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
“有人吗?”
“有人吗?”
“救命啊!”
南岛撑着伞,沉默地走在巷子里。
那一巴掌给他扇醒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冲动地折了回来,一把就将秋溪儿抱住了。
大概受了点刺激疯了吧。
南岛自嘲地笑着。
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撑着伞走出了院子,便开始听见南衣城繁华的声音传了进来。
南岛一直走过了小桥,停在这条偏僻长街的入口,看着外面繁盛热闹的人间,心中的那些忧愁却也是被冲淡了一些。
于是沿着长河一路走去,街道上人来人往,孩童们嬉戏打闹着,在南岛身旁穿来穿去,卖糖葫芦的扛着草垛从旁边过,南岛看了,于是掏了一文钱,买了一个,边走边吃着。
吃着鲜红而甜腻的糖葫芦,看着满河灯火漂荡,人间百态匆匆而过,南岛心情倒也舒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