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知找南岛要了些姜汤喝了,听见南岛有些关切地问他昨晚怎么了,云胡不知差点将嘴里的姜汤喷了出来,面红耳赤的抱着碗转过身去,不停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着凉了而已。”
身为一个读书人,大晚上趴在屋檐上偷窥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更何况昨晚叫了一晚上,也没人来,眼看下雨了,只好自己跳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云胡不知匆匆喝完了姜汤,把碗塞给南岛,便一瘸一拐的沿着小道慌张地离开了。
南岛拿着碗站在那里,只觉得今天的云胡先生甚是奇怪。
把碗送回文华院,南岛才想起来,又忘了和云胡不知讲那本青牛五千言的事了,于是便跑去藏书馆旁的小竹园找他,却发现云胡不知没有回来,南岛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了。
陈鹤看着趴在藏书馆三楼听风台上的云胡不知,有些好奇地问道:“云胡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胡不知站起来,偷偷瞥了一眼竹林,看到南岛已经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会发现昨晚我和院长在偷窥了吧,不然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云胡不知一面惴惴不安的想着,一面向陈鹤点点头,故作镇定地说道:“过来看看风景。”
陈鹤一听,倒是开心起来,拉着云胡不知到一旁坐下,开心的胡吹乱侃起来。
云胡不知原本也只是想应付一下,便回去看书,可是停了一会,倒也觉得颇有意思,于是二人坐在听风台上,喝茶闲聊了一上午。
临走的时候,陈鹤还拉着云胡不知的手,真诚地说道:“我还认识一个朋友,改天咱们三一起坐着聊会。”
云胡不知表示没问题,然后又问了一下是谁。
陈鹤说道:“就是咱们悬薜院的门房,那个叫南岛的少年。”
话还没有说完,云胡不知便一瘸一拐的回了小竹园。
陈鹤茫然地站在藏书馆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岛在房间里有些心不在焉地修行了许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便匆匆赶往了静思湖。
这一次南岛是直接从悬薜院左边去的,便是最开始遇见秋溪儿的那条长长的廊道,南岛抱着剑撑着伞一路走了过去。
满林玉兰花安静的飘落着,那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便安静地站在湖边,一如往常一般平静地看着湖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
南岛看着站在那里的秋溪儿,蓦然又想起来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然后老实了起来。
秋溪儿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看着湖面。
“今日继续穿花。”
南岛斗志满满地说道:“好的,先生。”
南岛便在秋溪儿附近的林间小道上,拔出剑来,开始练习着穿花。
昨日的那一剑穿九朵,显然是运气大于实力了,今日南岛刺了许久,也没有再穿到过九朵玉兰。
南岛一面想着昨日那九朵先生没有在意,真的太可惜了,一面又不免想着,昨晚先生说的,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不知不觉便走了神。
而后下一剑才始刺出,便被两只修长的玉指夹住。
南岛回过神来,便看见秋溪儿蹙眉看着自己,说道:“你走神了。”
南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小道,握着剑站在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