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是他们的事,言采和江满月就出去没有再看了。
自然,除了输血的两个人,其他人也都一并赶了出去,只不过一个个都跟长颈鹿一样拉长个脖子往屋子里探。
红玉泡了糖水,言采灌了一大碗才感觉好了许多。
言采放下碗,想跟江满月打探点事情。
他觉得很奇怪。
江满月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会散心救助陌生人的那种人。
虽然江满月一口道出那人的名字,可是显然那个陈楠根本不认识江满月。
“你……”
“想问我怎么认识他又怎么会救他?”
言采通红了脸,全被猜中了。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对话怪怪的,像泡了老陈醋一样,别别扭扭的。
怎么像人家妻子盘问丈夫时说的话。
他又不是真的嫁给江满月了,他可是要、要跑路的呀。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
言采扭头。
“可以问。
我会告诉你。”
江满月捏了捏他攥紧的手心,言采触电似地缩回手。
“不要捏我手。
怪怪的。
这里会砰砰跳得厉害。”
言采直白地将内心的感受说出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阴霾。
江满月暗了眼神,果然是个非常纯情又直率的人。
就像那天,直率的可爱。
譬如他,是个要面子,且多疑的,自然不如言采坦率,做不到毫无芥蒂与陌生人春风一度。
“你要是不高兴就——就咬我一下,我不怕疼的。
别咬自己了,我都闻到血腥了。”
那是那天晚上言采对他说的。
彼时江满月正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使自己脱力欲望的苦海,只觉得是受刑的屈辱。
他说:“就当被蚊子咬了。
明天就能忘记的。”
江满月做不到毫无芥蒂,所以他记住了。
言采坦率且直接,所以他以前能够潇洒地丢开那夜的一切。
真的当是被蚊子咬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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