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倾斜,重量过渡到他身上,许连雅把他推倒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狭窄过道里。
老房子铺的是瓷砖,硬梆梆的。
赵晋扬空出一只手扶着沙发缓冲,落地时依旧传来咚的闷响——她的膝盖磕到了地上。
赵晋扬还想问她疼不疼,她伏低身,堵住了他的嘴。
适应了黑暗,赵晋扬在这一空隙里瞧见顶头一方灰白的天花板。
沙发和茶几都是实木,把过道围成了一口棺材一般。
就随她去吧。
忽然想到的死亡让赵晋扬抛开一切地想。
就算最后和她这样躺在棺材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结局。
她要宣泄,他的配合又何尝不是另一途径的释放。
地砖暖了又湿了,茶几被撞开了一些。
这间空了许多年的屋子,被阵阵喘息从寂寥里唤醒,一丝淡薄的腥臊混进汗水的味道里,驱散了岁月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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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电热水器常年不用不灵光了,赵晋扬捣鼓一阵,才出来带铁锈味的热水。
流了好一阵,许连雅在那边说:“可以了。”
赵晋扬反应过来这是她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累过后的声音略为沙哑。
浴室没有浴缸,许连雅背对着门站在花洒下。
赵晋扬掩上门走过去,她脑袋侧了下,没有转过来。
说什么都是徒劳,赵晋扬手搭她肩膀,安慰性地按了按。
许连雅覆上他手背,告诉他没事似的摩挲。
他从背后揽住她。
从进门开始,许连雅和先进性便没端详过彼此的神情,也许他们彼此都懂,又像怕眼里情绪会传染对方。
她任他抱着,不时掬起一捧水替他冲去手臂上蹭的脏痕。
“什么时候回去?”
屋里只有两个人,许连雅太久没开口,赵晋扬都以为幻听。
“……明天。”
她手上停了一下,“早上?”
“……嗯。”
她又安静了。
“那边还有点要收尾,现在人手不够——”
许连雅又侧了下头,赵晋扬只能看到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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