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离看着于柔曼那狭长的凤眼中带着一点点惊讶和坏笑的时候,才现自己说的话很有歧义!
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看于柔曼的表情,敢情是真做过咯。
这一点,让钱若离胸口碎大石一样,巨闷无比。
“我说的是坐下的坐!
你不要想歪!”
钱若离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吼道。
“我没有想歪啊,想歪什么?”
于柔曼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那个歪的点在哪里。
钱若离或许不知道,自己炸毛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但这是以消耗元气为代价的。
“于柔曼,你是全世界最可恶的人!
!
!”
钱若离吼了一句于柔曼,才觉得胸中的闷气才出来了些。
当然,某些人正因为可恶,才显得可爱。
或许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说自己,于柔曼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
说不过自己的钱若离就会取这些绰号,还真是和某人很像呢。
钱若离那气呼呼的样子和曾经那个人莫名地重叠在了一起。
想到那个淡色的身影,于柔曼的眼神暗了暗,少了笑她的兴致。
感情这种东西付出了就很难收回来,伤过一次,就很难再去倾心付出,于柔曼觉得柳之依对自己而言,实在不该出现在任何场合了。
可是,柳之依的再次出现,从京都到这里,她就像是一个梦魇,总是打乱了自己的阵脚,虽然能够装得淡然,明明心里不是爱的感觉,可为什么还是抽痛,难道一辈子都无法放下吗。
柳之依来质问自己,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太可笑了,她凭什么立场质问,难道以为自己还会像以前那样,觉得这种质问是一种情趣吗?明明没有关系的人,那张看上去还是一样清纯,似乎岁月完全没有留下痕迹的脸上,只有于柔曼才知道,她的心有多深,有多像摸不透的大海。
于柔曼有些黯然神伤,她扶住额头,思索了一会儿。
“那个……咳咳,我只是不像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而已嘛。”
钱若离瘪了瘪嘴,看到于柔曼陷入深思的表情,还以为她要赶自己走了,想想自己刚才和神经病没区别的行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无法放□段去道歉,只好找着拙劣的借口。
“为什么?”
于柔曼抬头,妖娆的眼神变得很深邃,钱若离看着那个瞳孔里倒影着自己,可却遥远地要命,生生地透着一种受伤的气息,让钱若离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女人不是就应该肆无忌惮吗?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难得钱若离也学会欲擒故纵一下,自己也为自己鼓掌。
“小朋友,算盘打得不错哟。”
于柔曼轻巧地笑笑,其实钱若离挺可爱的,小孩子性子耍的厉害,但也没让人觉得生厌。
或许可以,找个人倾吐一下。
于柔曼不想去想钱若离是谁的女儿,自己和钱立军又是怎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