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看,“漂亮了。”
她揉揉泛疼的脸颊。
二公子这阴晴不定的毛病,是如何养成的?同是慕家主子,也没见大公子和三小姐有这般诡谲的性情。
马车前行。
走过热闹的街道,二十仔细聆听。
这市井生活如今成了她的寄托。
前些日子,二十躲在屋里,依着童年的记忆,描画酆乡的地图。
这么些年过去了,酆乡官道或许有变,国境线旁边那座山肯定还在那里。
由山上越境,那是最好不过。
只要寻着机会,一丝都不能放过。
她要自己回家,而非慕家将她的尸送回家。
二十从思绪中回神,现外面越来越静。
渐渐的,只剩下了鸟雀的声音。
她有些戒备。
从进灵鹿山开始,车夫就开始担心。
二公子也是的,有官道不走,偏要抄近路。
一个半月前才遇山匪,被劫了一姑娘,今天还是没吃教训。
眼见越走越深,车夫稍稍拉了下缰绳,回头问“二公子,前方再走二里路,就是瀑布了。
听说……山匪很猖狂啊。”
慕锦倚在棉垫,没有睁眼,懒洋洋地说“月初官兵不是剿匪了嘛,继续走吧。”
“是。”
马车又继续向前一阵。
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车夫的担忧果然生了,大喊“啊,又是山匪!
二公子,山匪!”
二十脸上没什么反应,柔顺可依。
其实心中大骇。
上回有丁咏志在场,二公子都能丢人。
今天寸奔不在,又没有尚书之子,二公子岂不是更加自顾不暇了。
慕锦坐起,回车夫的话,“掉头回去。”
“是。”
车夫赶紧掉转马车。
马匹出狂啸,继而狂奔。
狂奔的,还有另外一群马匹。
男人们粗放的吆喝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