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走到走廊上，想透透气。
他从栏杆往下看，看到花坛边密集的人群，清一色的蓝色校服。
熟悉的面孔在鹅卵石小道上走过，苏灿，方舟，刘磊等人也在其中，还有一些见过但叫不上名字的同学，似曾相识的熟悉。
一个仙子般的女孩出来散步，旁边还有一个女生，这两人方宁也认识，程可淑和李芸，二中鼎鼎有名。
周围的人也都和方宁一样，出来透口气。
这次考试实在是太压抑了，让人心情沉重，几乎无法呼吸，闹得人心惶惶。
程曦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和方宁肩并肩。
她伸手向前，十指交叉挽了挽，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仿佛解放了什么似得，随后朝方宁莞尔一笑，“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怎么，担忧考试成绩而已。”
方宁摇摇头，也侧头问道：“你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吧？”
“嗯，还行吧。”
程曦蹙眉，也不是很太自信地回答道。
“嗯？”
“别看我，我也不是神仙，和你一样在同一个教室上课学习。
要说有差距，那也只是我们女孩子比较细心而已。”
她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望向远方。
“这次考试我可能要翻车。”
方宁摇了摇头，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远没有程曦那么轻松写意。
“你别想太多，不要让它成为负担。
这次考试只是我们以后考试生涯里微不足道的一次经历。
要是每次都这样心虑重重，心理这么脆弱，那以后的考试还怎么考？”
程曦开导他，在这方面上，女生的确比男生要放得开。
她们想得多，但放下也快。
男生很少想，可一旦想起来，就往往放不下，在心里形成一个疙瘩。
“我知道了。”
“晚上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家了。”
程曦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啊？”
“一点女孩子家的事情，不许打听。”
程曦白了他一眼。
“神秘兮兮的。”
方宁摇摇头。
“明天告诉你。”
程曦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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