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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问此间十七（第2页）

仿佛被一剂强心药打到里头，当垆女神一振，一下清醒好了几倍。

她由绽开真心实意笑容，喜气洋洋道：“个破落小地方，如何当得起客奉承？子，快给客报菜！”

被点到名字小慢吞吞地走过，先朝唱了个喏，再滚瓜烂熟地拖长声音，背出一溜菜单：“客，咱们喧活活汤饼，热腾腾麦饭，醋滴滴卤梅水儿，甜滋滋甘草汤，一并烫着滑口好黄酒，浊浊清清自家酿……”

小喘一口气，长长地嘟噜了一串，刘扶光急忙抬手，道：“要两碗汤饼，一壶卤梅水，酒就必了，多谢。”

小木头木脑，并吭气，自顾自地闷声去厨，像个说什听什傀儡。

当垆女敢看晏欢，只敢对刘扶光笑笑：“客别见怪，现下暑热，咱们都倦着神，好动，一就算睡七八个时辰，也要犯懒。”

那就累着了，刘扶光点点头，&xeoo知被什耗空了气神。

他挑了张桌子坐下，仍与当垆女搭话：“娘子，都从外地，冒昧一问，此地离进城多远？”

听了他问题，当垆女一怔，表隐隐些恍惚。

“外地……？依稀记得，好久听过外地消息了，客要说进城，似乎也好久、好久进过城了……”

小提着一壶卤梅水过，一边倒，一边神麻木道：“娘子莫忘了，上月您家才进城采买过一遭，阵又说话？”

当垆女冥思苦想了片刻，恍然喃喃道：“，了、了，暑气重，脑子也大灵光。

……上月才进城，上月，上月……”

刘扶光瞧着她反常态，指尖轻点着油光腻腻桌面，说话。

当垆娘子过神，朝刘扶光羞怯一笑：“客要进城，沿着官道直走就了。

骡车颠簸三就到，骑马要更快些哩。”

说话间，热腾腾汤饼也装在瓷碗里上了，黄澄澄汤碗里堆着面片，上面盖着一层豆腐干、青豆、芋丁等浇头，淋上一点醋和辣油，刘扶光轻轻一嗅，扑鼻咸香，食材都新鲜，并无大恙。

两碗汤饼，再配上一壶酸凉口卤梅水，一餐对常说，算可心可意。

能在荒凉郊外酒肆吃到样饭食，实属难得。

刘扶光能吃东西，他拿起杯子，将嘴略微沾，尝尝卤梅水酸意，就足够了。

剩下，他说话，晏欢把一碗汤饼毫糊地倒进了肚子，又主动殷勤地拿了他份，放到自己面前。

“浪费，晓得，”

晏欢笑得眉弯弯，就算吃了刘扶光剩饭了，他心里委实冒出成百上千个美滋滋泡泡，“都替你吃了就。”

刘扶光便做声了。

当垆女瞧见一幕，只敢闲话。

在她里，黑衣男固然凶神恶煞，叫看了肚子打颤，可面对白衣青年，&xeoo欢悦甜蜜，似乎说尽几世几年话。

此地民风开明到能接受同断袖程度，但她开店多年，也深知多一事如少一事道理，因而权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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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荒山野岭中置业，平可安宁吗？”

刘扶光持着茶杯，与当垆女闲叙家常，言谈间温柔可亲，“原一路走，时常听闻山野中会打家劫舍强出，故此问，娘子别见怪。”

他语气轻柔，口吻又真诚关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就像疾徐，潺潺流进心田里清澈溪水，听着使坦极了。

当垆娘子忍一笑：“客说得哪里话呢？咱们天家，最圣明、最福过哩。

多少年四海太平，真真儿对得起‘国泰民安’四个字，您打哪儿听，强打家劫舍？可能乱说，万一叫官府晓得了，可要吃牢饭！”

晏欢细嚼慢咽着刘扶光那一碗汤饼，头也抬，只森森一笑。

刘扶光复述道：“四海太平……国泰民安？”

他再问了两句，当垆女大字识两个，言谈间&xeoo得天衣无，整个像极上了条木偶，话题转转去，无一转“天子圣明，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