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听见这话当下就明白巽儿这是打算割舍下了,心里有些高兴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高兴自不用说,母亲才是孩子与母族最重要的纽带,安乐自此以后能安安心心的为皇家效力;难过则是对女儿的疼爱,安乐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作为父亲他自然也是替她感到难过的。
只能说,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
当然,这段时间贺倾杯自然也没闲着,这次可是带着目的前来,给贺质文添堵只能说是顺便。
这次来的各国使臣说是来恭贺安乐大婚,实际上不就是想探探虚实吗?贺倾杯临行前就被叮嘱和某几个国家打好关系,探探他们的口风,以及
贺倾杯看向中郎使臣居住的方向,中郎在灭掉宛国后确实狠狠威慑住了周边的邻居们,再加上老天爷赏饭吃的地理位置和宛国的铁矿支持,如今中郎的财富眼红是眼红,但还没人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幸运儿。
如今大梁被沉重的岁贡压着,周朝的商人又不断在榨取大梁的财富,中郎对于大梁来说,是一颗救命丸。
贺倾杯难免有些庆幸,宛国与饶州最近,如今饶州被开放给周朝,而中郎将宛国吞并,只要能说动中郎让他们分一杯羹,别说两百万两白银,就是再翻上两番也能挣出来。
要不是有阿樱,他也不会知道现在中郎与周朝关系只能算一般,但就算是这样,他的把握也没有多少。
毕竟,中郎凭什么冒这么大风险帮我们?他们犯不着去得罪周朝,不划算。
“殿下为何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妾身虽然没法子帮殿下排忧解难,但殿下总是闷在心里对身体有害。”
苏樱关切的说道。
“唉,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阿樱,你也知道父皇这次派我来就是想说动中郎帮忙,他们那里地理位置优越,要是愿意让我们分杯羹银钱的事就不用愁了。
但我现在没把握说服他们,要是打草惊蛇,他们直接把我们卖了该怎么办?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快要到离开的时候了,我怎能不愁?”
贺倾杯苦恼的说道。
苏樱轻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还不简单?”
贺倾杯有些激动的握住苏樱的手:“阿樱可有什么良策?”
“妾身这儿没有,不过妾身觉得顺安王那里说不定会有好法子。”
贺倾杯面露不悦:“阿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孤不如贺质文?”
苏樱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对你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当然,心里怎么腹诽苏樱面上还是那副爱慕的表情,娇笑着说道:“殿下可知,妾身曾听安乐公主说过:‘居上位者,无须每事皆精,无须事事亲为。
’重要的是结果,接下这任务的是殿下,那此事完成,功劳当然就是殿下的。
那贺质文干得再好,也是殿下你知人善用,统御有方。”
贺倾杯被苏樱这么一说,脑子也转过来了,点头称是:“阿樱你说的没错,是我钻牛角尖了。
父皇既然派下任务给我,那当然得先完成才行,至于谁完成的,谁功劳最大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讨论。
但要是搞砸了,到时候受罚的只有我一人。
照这么看,干脆孤把打探那几个国家口风的事也一并交给贺质文好了。”
苏樱:“”
呵呵,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选他当目标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忽悠,也不是一般的天真。
“殿下不可。”
曾经,你们毁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回来了洗干净脖子,等我喂,那个谁,我不需要帮手,麻烦你离我远点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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