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严慎压低视线,耳朵被夜里的冷风吹得发红,寂静中,突兀开口道:“你怎么没丢下我?”
乘风反问:“那你怎么没直接弃权?”
她想起来,又火速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偏偏来找我?”
这句听起来是明显郁闷的。
严慎默然,两秒后回道:“我随便挑的路。”
乘风:“……那我好倒霉。”
严慎停了下来,乘风自觉跳到地上。
没了热源,她站在开阔的空地上冷得打了个哆嗦。
赶紧从包里抽出那块厚重皮毛,披在自己肩上。
两人并排赶路,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在深夜里交错,一高一矮的长影摇摇晃晃,踩在灯光照出的窄路上。
“其实也不是特别倒霉。”
乘风想了想说,“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点难。
你不要难过。”
严慎转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说:“其实我没有特别坚持地想完成这场考试。”
退出也可以,失败也没关系。
反正他不缺钱,更不缺绩点。
“但是淋雨了就直接弃权的话,老项到时候会骂人。”
“骂什么?”
乘风好奇问,“你怕他吗?”
她回忆了下对项云间的印象,皱眉道:“他有点恶趣味,但好像不是很凶。”
“特别多,念得烦。
不是因为怕他。”
严慎声线轻缓地说,“我本来想等你离开以后,自动被系统取消考试资格,然后下号的。
结果读秒时间都结束了,你还吊了我一口气。”
乘风:“哦……”
她琢磨了几遍,后知后觉地问:“我做错事了?”
“没有。”
严慎摇头,“没有。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