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庚顿了一下,问方才土人妇人的事。
手下道“起先小人也是吓一跳,头回见到来了这么多的人。
原是来听闻翁主今日主持祭祀,特意过来拜谢求福的。
求完便走了,此外并无别事。”
谢长庚沉吟了下,转身而去。
他回到节度使府,问了声迎出来的管事,得知慕扶兰已回来有些时候,人早进去了,看了眼后衙的方向,转身去往前衙处置事务。
做节度使后,军事之外,案牍也是政务繁杂,但只要有空,他必会亲自处理。
好在从小读书敏,处置公文也是十行俱下,庭无留事。
天渐渐黑了下来,侍女进来掌灯。
白天见到那个孩童叫慕扶兰又想起了熙儿,忍不住取出那顶刚来这里时买的皮帽,摩挲上头柔软的皮毛,想象熙儿戴上时的样子,渐渐出神之时,忽然听到门被推开,传来脚步声,转头,见是谢长庚回了,立刻收帽。
他眼尖,已是看到,扫了一眼,问何物。
“先前集市里买的一顶帽子罢了。”
慕扶兰说,收了起来。
谢长庚也没在意,问了两句白天她和土人妇人们见面的事,便去沐浴,更衣后出来,慕妈妈带着侍女也已将晚饭送来,布在外间一张桌案之上。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吃饭。
慕妈妈的手艺很好。
晚饭烧了芙蓉虾球、凤尾笋、火腿鸽片、鸭汁炆面,无不可口,论菜式的精致,原来的厨子更是无法比拟。
谢长庚却是食不知味。
她新浴而出。
斜旁里,烛火昏红,笼在她的面上。
一张素面,如凝香雪。
这时令,洞庭南方,当已雷雨潇潇,春意渐浓,这里的雪却还未融尽。
谢长庚知她怯冷,叫人还烧着地火龙。
大约屋里偏热,吃了几口东西,她的面颊便薄薄地浮出了两朵红晕,烛火映照,甚是鲜艳,比染了胭脂还要妩媚几分。
他看着,恍惚如对一枝名花。
饭吃了几口,便心不在焉了起来。
为了今天祭祀,他已三个晚上,没碰坐对面的这个妇人了。
她看起来正在用心地吃饭,低着头,始终没有抬眼看过就坐在她对面的他。
桌上有碗玉米羹,烧得甜糯。
比起饭菜,她仿佛更喜欢吃这个。
谢长庚看着她舀了,用勺子送到嘴边,张嘴吃了几口,唇瓣沾了汁水,湿漉漉地泛出莹光,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沾着的汁。
谢长庚腹内一阵邪火突然冒了上来,放下筷子,起身绕到她的身后,一句话也无,拿开她手里还捏着的那把调羹,抱起便转里而去。
事毕,慕扶兰趴在枕上,一动不动,宛若睡了过去。
谢长庚依旧抱着她,手掌抚着女子朝着自己的一片滑不留手的裸背。
抚了片刻,忍不住凑上嘴,轻咬她薄巧而漂亮的蝴蝶骨。
她仿佛不喜,缩了下肩,推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拉上被,遮住身子。
谢长庚知她肌娇肤薄,自己稍用些力,或是咬舐几下,身上便就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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