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冬傻眼。
“我待会儿从后窗跳出去,你留在这里替我遮掩,千万莫要让舞月进来。”
元冬泪眼汪汪的,“让小姐受委屈了,小姐想得真周到!”
谢成韫笨拙地从后窗翻下,对元冬挥挥手,元冬忙不迭把窗关好。
一下甩掉两个尾巴,谢成韫心中像放下一副千斤重担般轻快,秋风醉人,她走在秋枫红叶石道上,在斑驳的秋光中绽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
前世,谢成韫曾与唐楼到伽蓝寺拜访过虚若一次,只不过她当时是被唐楼骗去的。
时隔多年,通往虚若禅院的路她已经记不清,好在不难打听,一路走一路问,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院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院中一个小沙弥,正在洒扫。
小沙弥见到她,施礼道:“阿弥陀佛。
施主有何贵干?”
谢成韫还礼,道:“小师父,我找虚若师父。”
“施主来得不巧,师父出门去了。”
“小师父可知他何时回来?”
小沙弥摇头,“小僧也不知。”
难道真是好事多磨?谢成韫难掩失望,正要离开,听到身后一副清澈的嗓音问道:“空见,你在与何人说话?”
此刻,这声音对她而言简直是林籁泉韵!
谢成韫欣然转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僧袍的年轻和尚,修眉深眸,英俊挺拔,手持佛珠站在院门口,平静地看着她。
空见答道:“师父,我也不知这位施主是何人,她说她找师父您。”
谢成韫施礼道:“小女子谢成韫,见过虚若师父。”
虚若问道:“不知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小女子前来所为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多谢师父慷慨赠药,医好了我手上的伤。”
虚若垂眸回想,俄顷淡然道:“原来是你。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我佛慈悲,救死扶伤本是贫僧分内之事,再说那药膏并非贫僧之物,却要劳烦施主特意跑一趟道谢,实在是罪过,罪过。”
谢成韫抿嘴一笑,“这只是其一。”
“哦?那第二件事是?”
“听闻师父棋艺精湛,小女子想向师父讨教一二,师父可愿赐教?”
说话的时候,谢成韫目不转睛地盯着虚若,总算看到他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虚若摇了摇头,“赐教不敢当。
恐怕要令施主失望了,既然施主听说过贫僧,可知贫僧如今只和自己对弈?”
谢成韫不解,道:“为何?”
虚若淡淡道:“难逢敌手。”
所以只能自己和自己下?够狂!
你狂我比你更狂。
她挑眉,虚张声势道:“师父不试一下,怎知面前站着的是否是敌手?师父可敢和我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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