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雅被吹得皱起鼻子,踟蹰着问:“梁正他……怎么受伤的?”
姜扬笼统地说:“意外。”
“……”
他又补充:“车祸。”
两旁的树木和房屋慢慢后退,许连雅说:“我还见过你另外一个……认识的人。”
姜扬侧头,“啊?”
“吉祥,”
许连雅说,“他养的狗骨折了,带来我那看,留的是你的电话。”
“哦,他啊——”
姜扬说,“他也是。”
疑团在心里渐渐膨胀,许连雅说:“他是你老乡吧。”
“……嗯。”
“梁正应该不是。”
“梁正是本地人,”
姜扬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像那样?”
听得话锋尖锐,许连雅忙说:“只是有点惊讶,没别的意思。”
“吉祥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就那样了。
梁正是后来出了点事,没多久前的事,他现在还不太适应,伤口和心态都是反反复复的。
除了行动不便,都是心地不错的人。”
“我知道。”
摩托车转了个弯,姜扬也停了一下,“吉祥的狗娃子,钱都交得上么?”
“够的。”
“要不够你找我。”
许连雅说:“那明天就不够吧。”
“……好。”
姜扬无声地笑了。
日头一直没再跑出来嚣张,反而被乌云抢了势头,黑压压的一层层滚在天边。
“要下雨了呢。”
许连雅说,果然是来兜风的,脚都没下地。
“回去吧。”
“还没够双倍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