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娘眼里含着泪,身体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感觉到了冷意。
严正则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他太孙府上,他总不好随便把王蓉娘带去一个宫里让她换身衣服,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宫中的嫔妃,可就是说不清楚了。
“殿下。”
王蓉娘嗓音里带了颤,怯怯的望着严正则。
严正则瞧着王蓉娘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心一下就软了,便看向了寿昌公主,说道:“姑姑可否带蓉娘去徐昭容的宫里换身衣服?”
“去母妃宫里倒是无碍,只是这王蓉娘眼下衣衫不整的,在宫里招摇过市却不像个样子,不如让内侍先去取了披风来裹在她身上,之后在去母妃那里。”
寿昌公主淡淡一笑,目光轻飘飘的从王蓉娘身上掠过,眼底带了几分讥诮。
“殿下,我好冷。”
王蓉娘抱着臂膀低低的哭道,此时湿透裙衫裹在她的身上,让她曲线毕露,高耸的浑圆,纤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形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要不让内侍抬了小辇过来?”
严正则试探的开口了。
裴蓁翘着手指掩唇笑了起来:“您以为这是太孙府不成?王家蓉娘有什么资格在宫中乘小辇行走。”
“公主,太医过来了。”
那头有个小内侍带了一白发老者一路小跑过来,裴蓁嘴角微微一翘:“既太医都来了,还是先给她看看吧!
别真落下什么病才好,毕竟还是为出阁的小娘子呢!”
严正则觉得这话说的很是在理,便侧了身子让出了路。
“不,我不看。”
王蓉娘惊叫一声,花容惨白。
她这反应倒是把在场的小娘子们吓了一跳,纷纷惊异的看向了王蓉娘。
王蓉娘冷汗涔涔,身子抖个不停,她虽知自己失了态,可却万万不敢让太医过来把脉,情急之下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好,咱们不看了,不看了,你莫要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严正则虽不知王蓉娘因何如此,却蹲下身子,低声哄着她。
王蓉娘偎在严正则怀里,小声的啜泣着:“殿下,我想回家,您带我回去好不好?”
王蓉娘毫不避人的依在严正则怀中,不得不说在场的小娘子都大吃了一惊,虽说她们也未见得对皇太孙没有企图,可却顾忌着太华县主,并不敢表露分毫心意,如今见王蓉娘这般不顾廉耻的赖在皇太孙的怀中,不由对她投去了轻蔑的目光,亦有人酸的恨不得把手中的娟帕当成王蓉娘狠狠撕碎。
“王太医,还不过去瞧瞧。”
裴蓁下颚朝着王蓉娘的方向轻轻一扬。
“我不看。”
王蓉娘尖声叫道,紧紧抓着皇太孙的手不放,她宁可保不住肚子里孩子的孩子,也不能让事情败露。
裴蓁秀眉轻挑,眼角眉梢竟是讥诮之意:“这是何意?莫不是王娘子得了什么癔症吧!”
说完,眼眸流转,漫不经心撇了王太医一眼。
王太医走上前去,说道:“殿下,还是让臣给这位小娘子把把脉的好。”
严正则迟疑的点了下头,王太医刚把手探过去便被王蓉娘一把挥开,惹得王太医一惊,喃喃自语道:“莫不是真得了癔症吧!”
王蓉娘恨得直咬牙,手指都不能自控的颤抖着,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裴蓁,眼底带着恨意,她在傻也知她中了裴蓁的计,可她却不知究竟是谁泄漏了消息,知她有孕的除了母亲便只有她的奶嬷嬷,总不会是她们泄露给裴蓁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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