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她这么给你抹吗?”
严之涣眼睛一亮,从瓷罐里挖出一坨软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娇娇,我给你来抹吧!”
“你可别捣乱,这个是要手法的,你哪里懂得。”
裴蓁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你让她慢些,我跟着学学,等学会了就用不着她们了。”
严之涣凑近了些,瞧着她们是怎么给裴蓁按揉的,看了一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还比不上他给自己化瘀时涂红花油的手法呢!
“哎呀!
你不要在这捣乱了,真若没事干便拿个话本子打发时间去。”
裴蓁秀眉微微一蹙,又想起自己脸上涂着珍珠膏,忙舒展了眉头,娇滴滴的嗓音中带着嗔意:“快走,快走。”
严之涣失笑,见她真恼了,便去书房寻了本画册拿回来看,扫了没两眼就失了兴致,毕竟这书中物哪里抵得过眼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尤其佳人雪肤微露,体如白雪,勾得他恨不得立刻撵了人去,然后成就鸳鸯缱绻的好事。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碧裳在手掌心倒出一些花露,按照刚刚的法子又在裴蓁的身上涂抹了一遍,严之涣等的有些心焦,便探头问道:“还不曾好吗?夜都深了,也该歇着了。”
碧裳和红桥闻言不由抿嘴一笑,裴蓁却是懒得理他,只等着身上的花露都被揉进肌肤里,这才打发了人下去,慢悠悠的回了榻上,不想刚一挑开帷帐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又来做怪,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裴蓁打掉他做怪的手,轻哼一声。
严之涣支起身子,他衣衫半敞着,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以这种俯视的姿态朝裴蓁一笑:“我不闹你,就这么抱一会。”
他也知昨夜把她累坏了,是以便是在想那事,也忍了下来,只想磨磨蹭蹭解解馋。
他几缕头发垂在裴蓁的脖颈处,痒的很,她“咯咯”
的笑了起来,身后推了他一把,不想他倒是顺势朝后倒去,因双手还揽在裴蓁的腰身上,一仰一带便把她拉倒在身上,手臂顺势收紧,眨眨眼道:“我的好娇娇,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沙哑,又低又沉,似琴弦拨动。
裴蓁俏脸一红,似桃花含露,又气又羞:“快让我起来,别闹了,明个儿还得起早呢!”
严之涣哈哈大笑,仰头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陪我趴一会,就趴一会,咱们说说话。”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裴蓁没好气的说道,扭了扭身子,觉得身下的人像火炉一样热,烘的人难受。
她嗔上眉梢,娇在眼底,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怜,严之涣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道:“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客气了。”
裴蓁长眉一横,嘴上刚想不服输,就见那双黝黑的眼带着能吞噬人的热烈目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虽不是好汉,也知因时制宜,当下便一笑,乖顺的躺在他身上:“你想说什么呢!”
严之涣见她这样乖,不由笑了起来,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把身下的意动强忍住,随口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待舅舅他们会这样和气,娇娇,你这样好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裴蓁轻笑一声,娇声道:“怎么就不知了?不是说好要给我打首饰的吗、怎么?这一会就忘了,还是想赖账?”
“我对你说出来的话,这辈子都不会赖账。”
严之涣目光灼灼望着她,两人贴的实在太近了,彼此的呼吸声叠叠起伏,丝丝缠绵。
裴蓁芙蓉面上飞上一抹霞光,抿嘴笑道:“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她口中呵气如兰,玲珑的曲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严之涣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自讨苦吃,一转身便把人压在身下,随后利落的起身,掀起帷幔便去灌了一壶冷茶,他身上薄薄的衣衫让汗水打湿,粘的人身上又闷又热,他随手就把上衣脱了,胸膛起伏,深呼了好几口气。
裴蓁抿着嘴直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他身上肤色不算白,似蜜糖的颜色,肌肉紧实,条理分明,腰身劲瘦,裴蓁觉得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充满了力量感,这样一个人,若只要让他寻到机会,必然一击而中。
严之涣察觉到裴蓁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有些得意,胸膛挺了挺,回身朝裴蓁笑道:“娇娇瞧得可满意?要不要我近身来让你仔细瞧瞧。”
裴蓁啐他一口,目光倒是落落大方的盯着他,之后红唇翘起,似笑非笑的说道:“尚可。”
严之涣龇了龇牙,被她两句话逗得浑身起火,奈何身上的火实在无处可发,他倒是不敢再盯着裴蓁瞧下去,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明天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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