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这样想着,倒有些气愤起来,一不留神,脚尖咯在一块石子上,让他不由得往前倾了倾,便送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三哥,”
岑季白将他揽在怀中,有些无奈道,“小心些。”
要是真的摔到了,可怎么好。
林津双手环在他腰间,语声愤懑,道:“你是急着来看我呢,还是来看……”
眼睛瞟了瞟不远处上官诗诗那座营帐。
“自然是来看你了。”
岑季白看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们,便在林津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明了彼此心意,其实从前一些误会并不曾解开。
岑季白有些担心,若是上官诗诗真的说了什么,惹得林津猜忌,他都不知要怎么洗清。
何况,他家三哥无事也要喝几斤干醋,上官诗诗再刻意挑拨,只怕三哥心里酸得就跟一树青橘子了。
因此,得知林津被上官诗诗请去叙话,他好容易摆脱众将,便急着寻回林津。
“三哥,小初喜欢你呢,”
岑季白在林津背上轻抚,耳语道:“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巧言令色……”
林津面上有些发热,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提了声气,道:“小初,不要你背我!”
岑季白莫明其妙,他既没说要背人,也没耳背,林津大声说这个干什么?
“说了不要你背,我没事,又没真是摔着……”
林津仍是高声。
四周巡视的将士,被这声音吸引得看了过来。
岑季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弯了腰,将林津托在背上,背了他回营帐去了。
将林津搁到床上,岑季白侧坐在床缘上,这才刚坐稳,林津双手攀住他肩膀,板着脸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
岑季白还是一头雾水,林津今天是怎么了?上官诗诗到底说了些什么?
林津挑了挑眉,道:“喜欢我什么?”
那可就多了,数也数不清楚,“就是喜欢。”
林津心里甜蜜蜜的,却仍是板着脸,道:“你说喜欢我,都不给我写信……我喜欢你,给你捎了多少话?可你呢,你是只晓得军功的,你就只晓得给我封侯。”
这是要算账吗?岑季白有些僵住,他岂止是喜欢,是喜欢到骨子里了。
可许多事情,他并不愿意回想。
良久,他道:“被我喜欢,大约不是什么好事,你做将军……本是好的。”
“我不要做什么将军,我要看信!”
林津不想要岑季白这般苦闷,便不再逗他,说出了真实意图。
“你自己的东西不晓得好好收起来,那是随便给人瞧的吗?我还没瞧着呢……”
“……什么信?”
岑季白有些怔住。
“就是……”
林津不想提上官诗诗的名字,便道:“是年前在东宫那一日,把那疯女人气得发昏的那些,我要看!”
上官诗诗能入得岑季白寝殿,应该只有那一次。
东宫书房后一间小寝,甚至就在书房长案上,一封尚未完成的,或是未曾收好的,写给林津的,未曾寄出的书信,里头藏了很多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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