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走后，看护室里只剩了韩泽一个人，他盯着天花板发呆的眼神由空洞变得凌厉起来，看来李虎已经死了，那李青的身份至少还没有人知道，她至少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其实他还有别的选择的，但他还是选择了最保险的，他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李青放在韩沉办公室的窃听器，不知道会不会对她有什么麻烦，他偷偷溜到韩沉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青已经有所行动了，他躲在她的身后不巧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能做的能保护好她的方法好像只有让李虎闭嘴。
不光是因为李虎的折磨，更多的是想保护她。
韩泽闭上了眼，轻轻的对自己说了一句，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的，这里不会有人折磨自己了。
审讯室……
虽然李青已经交代过了，但韩泽面对着两个警察，还是紧张，只能将两手搅动着等着问话。
“年龄。”
长久的沉默终于结束了，男人的声音让韩泽赶紧凝了神。
“十八。”
“十八？”
对面听到年龄明显愣了一下，韩泽低了低头，他们怕是知道了什么。
“你与李虎是什么关系？”
韩泽咬了咬牙本不想回答，但却想到李青的嘱咐，还是开了口。
“他……他……他是……”
韩泽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些话压在他的喉咙里，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经常找你做那档子事？”
大成看了韩泽一眼也不再等待他的回答直接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韩泽抬头看了警官一眼，却见他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紧紧握了拳头，忍住了发狂的冲动，保持了沉默。
“你跟韩沉是什么关系？”
“父子关系。”
“嗯”
大成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韩泽。
“交代一下案发经过吧。”
警察的话像魔咒一般逼着韩泽回忆那天的事情，韩泽只能把一切都细细的讲一遍，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韩泽才缓缓道来。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与李青争吵，我就拿着灭火器甩了他的背一下，我只是想让他放手，我不是故意的。”
韩泽想起那天的事情，情绪开始激动。
“可是……可是他转过来的时候……是他……是他……那个一直折磨我的人。”
“那你就把他打死了？”
对面警察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们总是跳过他想要表达的重点，然后把他门认同的部分强加到他的身上。
“你不懂，那种绝望，他让我像一只散发着恶臭的鱼，游走于这个世界。
你不懂，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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