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被推倒在地,她紧紧咬住下唇,呼吸急促而不规律,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轻微的哽咽,每一次呼气都是一次无声的叹息。
她的面容苍白,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与泪水分不清楚。
我不想再拖延时间,开口质问她:“所以你就算是让周大哥终年在床榻之上度日,也要束缚住他?”
三娘并没有说话,倔强地坐直身体,一动不动。
“是谁给了你钱?给了你丹砂?”
“无人!”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线条,眉毛轻挑,形成一道挑战的弧度。
“你大字不识,我不信你明白丹砂的药理,还能有这么多钱去置办衣物首饰!”
三娘依旧笑而不答,顽固地坐在地上,坚定不移。
“得!
那你就做好准备,临死前,亲眼看着我们家玉团和周大哥喜结连理吧。”
我拍拍裙摆上的灰尘,起身欲走。
“白!”
她脱口而出:“我只知道,是个姓白的。”
“我就知道。”
我嘟囔了一句。
“那日颂哥和那个女人一瘸一拐地搀扶着走回来,我躲在角落里哭。
有个眼角长痦子的男人找到我,给了我一袋钱和一盒粉末,告诉我颂哥得罪了白家大爷,要我将粉末涂到他伤的地方,让他再也下不了床。”
“钱袋呢?”
我赶忙追问。
三娘眼神不时游移,避免与我的目光接触,迅速垂下眼帘,说道:“我那钱袋的质地与绣工上乘,卖了一吊钱,银子共三十两,已经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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