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都被囚禁在那个院子中,我不敢想象,他们每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放一把火也好,派杀手也好,只求能结束他们的痛苦,了结他们的磨难吧,我也好……了无牵挂了……”
小寒的眼神如同枯井般干涸,失去了往昔的光泽。
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仿佛连最基本的生存欲望都在悄然消逝。
“小寒,不如你趁此机会,不要回侯府了,既然你家人都被困在那所宅院,我……”
小寒中断了我的话语:“枝小姐,我深知你的一片好意,但我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况且,我仍有未竟之事,靖柯独自在宫中,我也放心不下……”
“你心也够狠的,竟然舍得杀自己的亲人。”
玉团柳眉倒竖:“这事儿我们姑娘干不了!”
小寒双手紧握,却又显得那么无力:“打扰了……就当我从未提及这些,这些日子,多亏枝小姐的相助,随园之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还请枝小姐将药材交与奴婢,我好回去复命。”
说罢,她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她的步伐蹒跚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前行,既无力又无助。
“小寒!”
我叫住她,问出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兵部侍郎家大儿子白掞,与方觉夏关系如何?他又与千艳坊有着怎样的渊源?”
小寒嘴角下垂,形成一个苦涩的弧度:“一丘之貉,白家无女,作为唯一的女丁,备受白家宠爱,尤其是白家大郎,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更是呵护备至。
若有谁敢拂逆方觉夏之意,白大郎自会代为妥善处理。”
“怎么处置?”
小寒摇摇头,无奈一笑:“等我失却方觉夏的信任,把我发卖了,我再来告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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