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年顿了下,说:“哦,是。”
“他应该喝得不多。”
事实上她也没在场,不清楚他喝了多少,她猜想哥哥们会顾惜他,而且他看起来还蛮清醒。
“莫羡,忆北他……”
话起了个头,盛鸿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莫羡的第六感猛然触动,便有些警惕,问:“他怎么了?”
盛鸿年口气一松,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次回来,他就从普外转到心外了,我觉得该跟你说一下。”
莫羡“噢”
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关忆北念研究生时候师从的导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心外科专家,而他是老教授最得意的门生。
他毕业后去了普外工作,也是很阴差阳错的。
现在他回去心外科,算是顺理成章,重入正途。
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盛鸿年煞有介事跟她解释的?
“莫羡,忆北他心里一直有你的。”
盛鸿年说。
莫羡惊讶盛鸿年会突然说到这个,竭力撮合她跟关忆北的人不少,但不包括盛鸿年。
盛鸿年在朋友的问题上从不站队,和稀泥打哈哈才是他的常态。
如今突然学着徐婉倒向关忆北,她也是看不懂,索性就没吭声。
盛鸿年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还怪宋若词吗?”
莫羡抿了抿唇,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能这样最好。”
盛鸿年笑了笑,接着说,“那……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盛鸿年很少像今天这样婆婆妈妈的,莫羡有些不耐烦,就说:“有什么话你直说。”
“宋若词她……也转去了心外科。”
盛鸿年的口气添了些谨慎。
莫羡眯起眼,只说了个:“哦。”
宋若诗是关忆北导师的女儿。
在他们大学医学系的那个小圈子里,关忆北加宋若词等于“青梅竹马”
,莫羡加关忆北等于“横刀夺爱”
。
她不怪别人会这么看,把她跟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宋若词放在一起,她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莫羡挂了电话,仰起头看看天,有几滴雨打在她脸上。
难怪今晚这么凉,原来是要下雨了。
莫羡搓搓胳膊,起身回去了。
楼道里等电梯的人不少,莫羡低着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电梯来了,跟着人群簇簇拥拥地挤进电梯,她恰好守在电梯按键的那边。
“姑娘麻烦给摁一下1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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