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河抱着两支粉桃,古人说桃花映人倒也不假,在花儿的衬托下,萧小河都变得如春潮和风一般近人。
“那个陈元一真是太不识好歹了,我这辈子给几人折过枝?他真是一点也不珍惜。”
萧小河想到被陈元一踏在脚下的一抹嫣红就觉得可惜。
“夫人、九姨娘、胡姨娘、兰因姑娘、做饭的李大娘、照看威风的胖将军……”
铁向褴数道,“属下知道的就有如此多,说不定安玉公主和先太子殿下也都有份呢。”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他的份。
萧小河不知是没听出还是装傻,打哈哈道:“那都是之前的事儿了,今年的第一支花可是为他折的,就是他不知好歹。”
铁向褴心不在焉地嗯啊了几声,心中却是阵阵委屈,他跟在将军身边少说也有几年了,每日鞍前马后不像是副将倒像是仆从,大到行军打仗小到吃穿助兴全都被他包揽。
可怎么人人都有的东西,就自己没有?
萧小河出手阔绰,从不随意打罚属下,铁向褴知道军中不少人都羡慕自己能追随萧小河这样的好主子。
他之前一直也如此觉得,可连刚认识的许凌都有的东西,萧小河却不肯给他。
或许将军从未拿他当过知心人,只是一个好用的下属或者……
工具。
萧小河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侧头瞥了一眼看不见眼睛的铁向褴。
多大点事儿,让他整得好像天都榻了一样。
她有时也很纳闷,明明世界上好玩、有趣的事情那般多,怎么有人会因为一个人的半句话、一个字伤透了心。
倘若铁向褴现在与她讲,他要出去周游列国、去寺庙出家,哪怕是去蓬莱修仙,她都会欣然同意,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儿。
走到了萧府门口,萧小河对铁向褴道:“你回去罢,我溜去看看榆晚。”
“是。”
铁向褴闷闷道,却不敢与萧小河讲,同方才消失的鹰钩鼻一般走出了萧小河的视线,回到他宽敞简洁的小屋中疚心疾。
萧小河默默摇头,闪身近了胡氏院中,夜深人静,除了守在榆晚身边的阿莲,院中只剩下了或平稳或急促的呼吸声。
“啊。”
阿莲见萧小河吃惊地叫了出来,后连忙捂住了嘴,低声道,“您来了。”
“我来看看榆晚。”
萧小河把头探到了榆晚睡得小木床上,榆晚生得瘦小,连脑袋都比别的婴儿小几分,身上也皱皱巴巴,她轻轻捏了捏婴儿的脸颊。
小榆晚一开始没有半分反应,后来悠悠地睁开黑得骇人的双目,看着萧小河张开了嘴,不仅没哭,也没出半点声响。
“真是奇怪了,榆晚倒是和二少爷更亲近。”
阿莲方才怕榆晚吵闹把旁人引来,如今把心放回了肚子欣慰道。
萧小河笑笑不语,她觉得好玩,于是把手到了小榆晚嘴边,小榆晚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张着嘴,拿着懵懂无知的眼神继续看着萧小河。
昏暗的烛光使桃花变了颜色,萧小河将它们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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