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鱼正奇怪,没想花羡鱼平白无故地让一滴泪珠跌落,正好砸在玉兔上,生生润得一丝悲伤来。
“怎么了?”
花玄鱼忙问道。
花羡鱼却忙忙摇头揩拭眼泪,只说累了,便拿着玉坠往自己屋里去了。
回到屋里,花羡鱼把人都打发了出去,独自一人坐窗下的贵妃榻上。
记得梦里她得的也是这个玉兔,竟同她珍藏的一扇坠一样,只道它们原应是一对的,那欢喜雀跃之情,就是如今身在梦外了也依然记得分明。
那之后,梦里的花羡鱼将自己珍藏起的小玉兔扇坠作为答礼,送给韩束之余,亦送出了自己的心。
只是后来扇坠不知遗落何方了,唯独这坠儿花羡鱼一直都贴身戴着,见证了她多少眼泪。
如今再见这坠儿,她却已非当日了,这里头的故事也只剩下她一人记得了。
呆坐了许久,花羡鱼还是将珍藏扇坠给找了出来。
只是这回,花羡鱼不打算再将扇坠送出去了,让那玉坠同它一道藏于锦匣,深埋心底。
花羡鱼这才同花玄鱼一道去答谢韩束。
韩束已期许了多时,只盼花羡鱼还能像先前一样,笑着过来同他玩闹,撒娇。
只是这回韩束又失望了,花羡鱼只同花玄鱼谢过便罢了,且并未戴着那玉坠。
韩束想去问,可是不喜欢那坠儿,但花羡鱼只远远地离着他,让他靠近不得。
那种感觉,让韩束觉着就像一时间被人把心给掏空了去,任凭怎么填,也再也填不回来了。
小儿女们的愁肠情结,康大奶奶没功夫去知晓了,要忙着归置韩家送来的礼。
一瞧那礼单,康大奶奶便秦夫人是个谨小慎微,礼数周全的,他们家的礼就不用说了,就花老太、二房和三房处都面面俱到了,不用康大奶奶再费心去分捡了。
只是少了才成亲的花景贵小夫妻那份,但到底难免。
康大奶奶就从他们家的那份里头,挑了几样和二房等同分量的,打发人一道送三房去了。
花老太那里的自然是楚氏和康大奶奶一块亲送去的。
二房三房处就打发体面的媳妇婆子送去就是了。
从园里回来,就见张三奶奶来答谢了,楚氏和康大奶奶客气了一番。
张三奶奶从大房院里出来,因着心里高兴,便又往邓三太太屋里去了。
没进屋子,张三奶奶喊了,“婶子可瞧见了,不愧是南都送来的东西。
不说别的,就说那顾绣就不得了,那上头的花鸟鱼虫,人物景致,我乍一瞧还当是真的呢。
听说那丝线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针更是纤如毫发,可见之精细。”
待张三奶奶进屋坐下,又道:“正巧三妹妹出嫁,拿这个充了嫁妆,那是头等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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