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拓稍稍柔软一点的心瞬间冰冻起来。
参哥哥?
她是有多想隋子参?
北辰拓气得把被子一人,俯下身,大力捏着梅可卿的下颚,怒说:“梅可卿,你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梅可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又多危险。
她只哑着嗓音低低的说:“疼……卿卿好疼……好难受……”
北辰拓的手一顿,浑身的怒火被这一声凄凉的疼全部浇灭,为她盖上被子就匆匆出去了。
北辰拓离开后也没有平息内心的焦躁。
他疯了吗?
她躺在他的床上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更该死的是,她喊疼的时候,他竟然会……
……
郊外殡仪馆。
逝者已往,尽管梅可卿不想接受梅兰去世的事实,她也得忍着悲痛为梅兰准备葬礼。
葬礼上并没有多少人来,隋子参一直陪在梅可卿身边忙前忙后,而北辰拓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梅可卿这些天一直吃不下东西,迅速得憔悴了下去。
为了让她能多吃一点东西,隋子参大早上开车绕了大半个安城去为她买早餐。
此刻,梅可卿一个人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希望去了天国的梅兰能过得好,厅外却传来一阵阵嘈杂打断梅可卿的祷告。
一声恶劣的话传来:“梅兰啊梅兰,你终于死了啊!”
话里充斥着愉悦和幸灾乐祸。
梅可卿气得狠狠望去,瞳孔微缩,来人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
他也不怕损了阴德下地狱!
梅可卿站起身堵住来人上前,眼眸淬满寒意盯着这个毁了母亲一生的男人,冷漠的赶人:“秦天一,这里不欢迎你。”
来人正是梅可卿的父亲,梅兰的前夫。
他瞟了一眼梅可卿,端着架子说:“梅兰死了,我愿意来吊唁是给你们面子,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话里话外都是对梅可卿母女两人的嫌弃。
梅可卿阴狠的盯着眼前的秦天一,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来葬礼,他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充长辈?
她也为母亲不值,当年怎么就被这么一个人渣骗到了手?!
她气得抓皱了手中的纸钱,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不能让无耻的秦天一毁了母亲的葬礼。
深呼吸后,梅可卿才冰冷的说:“秦先生,您要是老的记不清了,我可以提醒一下你,我们已经在八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回秦家慢慢端你的长辈架子吧。”
秦天一阴狠的眼风扫过来,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可巧梅可卿正踩在他的痛点上。
他阴冷着脸说:“行啊,小贱人长大了,胆子越来越肥了。”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人,又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还想对你客气一点的,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对于秦天一的辱骂,梅可卿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比这更恶毒的话,八年前她就听过。
但上一次见到秦天这福无耻恶毒的嘴脸还是八年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梅可卿的心头。
梅可卿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说:“你要干什么?”
秦天一朝梅可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又得意而冷漠的说,“给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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