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宛如平地惊雷,这个空间几乎死寂,看戏的人都目瞪口呆,差点忘记呼吸。
接着,说话的人穿过人群也走了进来,来人一身大红长裙,高贵又美艳,西子朗像见鬼似的看着来人:“姐,你疯了?!”
要不是疯了怎么会说出北辰拓是他未来姐夫的话来!
西子倾只瞟了他一眼,对北辰拓说:“北辰,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弟弟这一次。”
北辰拓冷冷的望了一眼西子倾,顺手一甩就把西子朗甩开,说:“好,那就给你这个面子。”
到此时,梅可卿强装的镇定已经全面溃败,她腿软着,往后退了一步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刚听到那声“未来姐夫”
她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弄错了呢?
以北辰拓的身份和性格,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事他绝对不会担下来。
可是现在北辰拓却没有丝毫反驳,他还愿意因为来人的求情放过这个调戏她的人。
可曾经,她苦苦恳求他救她的母亲,他都无动于衷,那时,她还是他的妻!
两行热泪从梅可卿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北辰拓,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正想着,北辰拓去而来到了梅可卿的身边,见她惨白的脸上海挂着泪,整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而轻微颤抖,北辰拓心头莫名一软,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都温暖了几度:“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这一声“别怕”
听得梅可卿心头又是千回百转,她有些嘲讽的想,他安慰她说别怕,可他知不知道她到底怕的是什么?
他知不知道有得时候“得到过”
比“没得到”
更加残忍?
梅可卿挣脱了北辰拓的手,另一只手却准确无误挽上了南宫锲的手臂,平静的说:“我还是挽着他比较好。”
北辰拓收回已经空了的手掌,深幽的眼眸睨着她和南宫锲互挽的手臂,神情迅速阴沉下来,冰冷的说了一句:“随你。”
转身就走。
北辰拓走得太快,南宫锲想上前拉住也来不及,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好直说什么,只好干着急,带着梅可卿跟着离开。
西子朗被北辰拓甩开几步才站稳,他那只手却怪异的垂着,西子倾一直小心站在他身边,一方面是扶着他,一方面是担心西子朗再次不要命和北辰拓硬来。
见北辰拓路过他们身边时,西子倾微微侧身拦住他,往梅可卿望了一眼说:“今天这事是小朗不对,你看哪天我带着他登门给这位小姐道歉合适?”
重要的人,登门道歉时是有规矩的,就是连日子都要提前预约,而不重要的人……
而北辰拓却说:“没有这个必要。”
这就是不重要了。
西子倾了然,望向梅可卿的目光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却多了几缕轻蔑。
南宫锲带着梅可卿一路跟在北辰拓的身后离开画展。
此时,车里的气压也低的很。
南宫锲透过后视镜,幽怨望了一眼后座的北辰拓和梅可卿,内心十分复杂。
他觉得自己纯粹是被殃及的池鱼,因为他被赶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他刚刚分明见到司机还在这儿,这么一转眼偏偏就请假了!
一路上,后座上的两人都保持沉默,而北辰拓周身的气压明显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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