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反而粲然一笑,问:“你想怎么不客气?还想把以前的手段再玩一遍?”
梅可卿笑红了眼睛,可那灿烂的笑容却让人觉得诡异,魏意琴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梅可卿接着说:“魏意琴,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北辰拓,我是不会放弃的,谁能笑到最后,我们各凭本事!”
既然无论抢不抢,她都会被针对,那为什么不去抢?她的尊严、脸面早已被践踏,也没什么好怕的!
梅可卿带着骨子里的傲气转身离开宴会会场,直到她坐进车里的那一刻,那假装出来的强势也颓然消散,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梅可卿知道自己刚刚冲动了,可她并不后悔。
魏意琴不应该拿隋子参的名义来刺激她的,每当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被自己连累的无容身之地,她就恨不得……
一滴泪,两滴泪,越来越多的泪滚了下来。
“对不起。”
每一次想起隋子参,梅可卿都忍不住愧疚道歉一次。
“梅可卿,你在对不起谁?!”
北辰拓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梅可卿惊慌起身,侧首往旁边看去,果然见到了神色冰寒未霁的北辰拓。
猝不及防的话让梅可卿来不及掩饰好自己的狼狈,梅可卿惊慌的问:“北辰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慌过后,思及北辰拓刚刚话里的意思,梅可卿身体一歪,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北辰拓的神情却因为梅可卿的话更加难看,眼里的尖锐宛如雪山上化不开的冰雪:“我允许你顶着北辰太太的身份到处招蜂引蝶了吗?”
梅可卿又是一僵,北辰拓的话总能轻而易举地刺透她的心,招蜂引蝶啊……呵,她倒是想把他这只蝴蝶招过来,可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既然他不相信她的品行,她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只说:“对不起。”
北辰拓轻易捕获到了梅可卿眼里的悲伤,但他不知道她的悲伤都是因为他。
一股不受控制的焦躁烧了起来,他夹杂着怒意的言语犹如三月寒气一股脑向梅可卿袭来:“梅可卿,我不管你想护着的野男人是谁,但你顶着北辰太太的身份时最好不要偷腥。”
野男人,偷腥两组粗鄙的词语再一次狠狠地震撼着梅可卿,心好像寂静了一秒,然后哗的一声碎成冰屑。
她缓缓转头死死盯着北辰拓,还泛着泪的眼眶一点点被气得通红,可她却极冷静的说:“我偷腥了怎样?找野男人又怎样?不是你说的我们只是交易?”
反正他都不在乎,又何必问这些呢?屡次被误解,冲动疲惫的梅可卿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狼狈。
北辰拓先是一顿,随后被气笑了,很好,胆子大的都敢挑衅他了。
看来,他对她太宽容了。
北辰拓唇角勾着嘲讽的笑,说:“你只记得交易,难道不记得协议吗?”
梅可卿的怒气被这句质问打断,然后慢慢消散下去:是了,她这求来的婚姻附带的那份可笑的协议里有无数对她的约束。
而北辰拓,却完全自由。
梅可卿愣神期间,北辰拓已经慢慢俯身靠近梅可卿,她震惊之下愣愣地看他越靠越近,北辰拓终于在梅可卿眼里见到慌乱时才停住,而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近的能够交缠呼吸。
在这样缱绻的距离下,北辰拓却用如同淬着冰的声音说:“你要是敢做,我有得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也不容别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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