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瞪大眼睛,不顾疼痛一骨碌爬了起来。
之后,她迅速移到床的另一头,抱着被子一脸警惕的望着北辰拓。
想起刚刚那一幕,梅可卿就心有余悸,她一醒来就见到北辰拓一脸凶狠的盯着她,手还放在她的脖子上。
北辰拓刚刚想掐死她!
好险!
若不是她及时醒来,恐怕她这一次昏迷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北辰拓尴尬收回手,用冷漠掩饰自己的紧张:“过来。”
梅可卿下意识摇摇头,人又往床边移了一小步,心中又警惕又悲凉:北辰拓,你以前不是碰一下我都嫌恶心吗?现在竟然亲手来掐死我,三年不见,你又对我新增了多少恨?
难道我在监狱里的三年屈辱不但没有平息您的怒火,反而让你更厌恶了吗?
那我这三年所受的凌辱算什么?
可她没有这个胆子把这些质问说出口,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躲,只有逃,可惜,上天总不眷顾她呢,总是在她得到希望之后,再让北辰拓亲手打碎她的希望。
梅可卿眼里的悲怆像刺一样刺得北辰拓浑身不舒服,他皱眉继续说:“怎么?还想让我过去请你滚过来?”
北辰拓虽然收敛了戾气,但他的冷漠依旧,梅可卿一时不知道北辰拓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在她反应过来只是,她已经下了床。
梅可卿两次的不配合让北辰拓更加不满,他站起身来盯着她说:“若是你胆敢再忤逆我,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梅可卿望了一眼对面高大的北辰拓,明白自己要从他手中逃走的概率几乎为零,既然如此,她只能配合他,只盼他能看在她听话的份上……饶她一命。
她放下手中紧拽的被子,低着头忍着眼眶中的泪,又爬上床,然后,很听话的滚到了北辰拓的身边跪坐着。
北辰拓没想到,梅可卿竟然真的是一路滚过来,只是这样听话的她却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弯腰伸手扳过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不愧是不夜城的头牌,还真是听话!”
梅可卿心中又是一痛,不明白北辰拓到底想怎么样,不听话不可以,听话也不行,他的羞辱到底有没有尽头?她要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她逼回眼眶中的泪,定定地看着北辰拓说:“北辰总裁说笑了,我这样的劳改犯怎么配做不夜城的头牌呢?”
就算不来不夜城,监狱的三年也足够让梅可卿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弱者没有叫喧的资格,更加不配有尊严这种东西,弱者能做的只有屈服。
她抛弃尊严,只为北辰拓开恩,放过她:“北辰总裁看得开心吗?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打几个滚给您看。”
她眼眸微动,却不敢闭眼,乞求的看着北辰拓,在心中问着:北辰拓,若是你看开心了,能不能暂时留我一命?
北辰拓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气有增无减,烦闷让他又说:“梅可卿你既然这么听话,怎么不乖乖呆在8楼陪你的客人,你还逃什么?”
话落,梅可卿震惊的瞳孔瞪大失去焦距,心中的惶恐像蛇一样迅速缠上她。
难怪,北辰拓会出现在8楼那污秽的地方。
原来,8楼的事情竟然是北辰拓安排的!
可这一次,她连在心中质问北辰拓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些哭喊声,求救声,以及被围在那群人中间宛如要剥光她衣服般的眼光……
一切的一切危险地让她牙关打颤,她哆哆嗦嗦着乞求:“不,北辰拓……求求您,我不要去那里!”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北辰拓的衣袖,失去焦距的眼眸盛满慌张,失去理智般乞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别让我去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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