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左却抖如筛糠,恐惧涌上心头,求生的本能告诉他此刻应该立马逃离,但他却动弹不得。
果然,仇茂晖猛然睁眼,一个闪身来到人面前。
五指成爪,死死掐着尉迟左的脖子将人按在地上。
“再说一遍,东西在哪?”
他的语气狠厉、阴鸷,手上青筋暴起,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尉迟左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地上不停抖动,两眼逐渐泛白,气血上涌,脑袋涨成了猪肝色。
他竭力汲取着空气,双手在仇茂晖的手背上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在他即将窒息的前一刻,仇茂晖松开了手。
尉迟左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呼吸,随即又是一阵干呕,忙活大半天后可算是缓了过来,但是却仍然不敢站起身。
他将源川镇内的事隐去一部分后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大意就是薛彦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手中有十方丝,这个心怀不轨的阴险小人故意下套,从尉迟左诓走了十方丝。
仇茂晖眯了眯眸子,尉迟左这番话漏洞百出,他也懒得去追究了,但十方丝的的确确是在薛彦手上,得拿回来。
仇茂晖狠,一脚将尉迟左踹开,“滚。”
尉迟左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眼中恨意汹涌。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将这群欺他辱他之人踩在脚下。
来到长虹剑阁后,姬令怀的面具就基本不怎么摘下来了,也不出院门。
毕竟他是魔教教主的,还是百里漳和裴少恒一案中名义上的凶手,避着点总是好的。
姬令怀不出门,燕随也不太愿意出去,就陪他在屋里看话本子,偶尔练练剑。
“阿随,”
姬令怀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话本子,“陪我出去走两圈吧。”
“啊?”
燕随收起剑,略带不解。
姬令怀戳戳他的额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真打算就与我以前在这深宅大院里耗着?”
就算燕随自己愿意,他也不想让燕随的江南之行变得如此枯燥。
燕随是真的无所谓,他本就不是什么爱玩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玄隐山生活了那么多年。
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最近变了许多,这些变化都是和姬令怀有关,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和姬令怀同处一室,即使两个人什么交流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他也会觉得愉悦。
不过,姬令怀要出门,燕随自然也不会拒绝。
长虹剑阁的右边有一片木槿林,此时正是木槿花盛开的时节,两人便悠然地往那走。
可惜,在靠近木槿林的时候他们却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姬令怀有些可惜,“看来今日是赏不了花了,换个地儿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道身影缠斗着从林中飞出。
前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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