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最怕疼、一点委屈受不了的娇气鬼守住了最大的秘密,直到医生宣布药石无医,他们才意识到那不是一场玩笑。
不是没有迹象的,瘦了,也越来越不爱出门,胃口变小,怕冷怕风。
可那都是酒后懊恼一遍一遍回忆才发现的蛛丝马迹,当下,都被她涂着唇脂的笑脸搪塞过去。
“在减肥嘛”
,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
只醒过一次,乱七八糟的管子插满她的身体,单薄的一个人,强撑起眼皮,说别难过。
盛观澜在床边看着她逐渐灰白的脸,不敢开口问一句“你疼不疼”
。
怎么会不疼?
爱、不爱,恨、埋怨,拉扯之中消磨太多时间。
其实哪有那么重要,盛观澜在医院碰见几次颜川,瘦的不成人样。
他姐姐那几天也因为术后的并发症住院,他每天从一个icu病房到另一个来回辗转,不跟人说话,不吃饭不睡觉,不眠不休地守在外头。
偶尔能探视的时候盛识风会好心让他隔着玻璃看一眼,盛观澜不管他,他虽然看得见,但不再关心任何人。
有次颜川挡了门,还挨了他两拳。
颜川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两个人狠狠打了一架,被值班的护士呵斥拉开。
不是听到护士说再打就不让探视,没人会停手。
甘甜离开后,盛观澜再没有见过他。
“你疼不疼?”
盛观澜抚摸墓碑上的笑脸,终于问出口。
他自嘲一笑,甘纯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原谅他,说是他害死了妹妹,说后悔当初把甘甜带回来。
“你后悔吗?”
他又问。
后悔有他这个哥哥吗?
盛识风抽完第三支烟,盛观澜从墓园里出来,他滴了下喇叭,假装没看见对方眼角的泪痕。
“回家?”
“你回去吧,我回市中心。”
盛识风沉默发动车辆,在路口等红灯时,认出了对侧黎叙的车。
许久没见,隔着玻璃对视一分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同时默契挪开眼。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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