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他和苏芸与傅家那些人关系微妙,但是她不知道是这种地步的微妙,是这样的步步惊心。
“这些都是你们离婚以前的事,我猜他也早觉得对您有所亏欠了,否则他一定不会同意离婚。
你也知道他不是自愿离婚的,他这样的一个人对想要的又怎么可能昧心放手,他心理清楚亏欠你了。
但是我想说的也还不是这些,”
林恩筱抬起眼睛陈望,陈望还能说些什么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虽然傅荀是无意的,他心灵深处的不安全感也让人心疼,但是这些于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那些痛苦无益呀,简直毫无益处。
陈望说的没错,她对他还是有怨气的,只是埋的深,深到她不容易感知到,便自以为是没有了。
而最近他的频繁出现,便再次将它挑了起来,所以她才会总是对着他失控,大吼。
“您知道你的隔壁住的人其实是谁吗”
林恩筱着陈望的眼睛深了深。
“我们猜是不是因为房子是刘秘交涉的,所以您认为房主是一个姓刘的女人。”
林恩筱脸色一再的暗淡下去,一张漂亮的脸蛋直失去了光泽。
“对,是董事长,他买了隔壁的房子。
你认错了人,他便索性请了个演员演刘女士。”
“你们离婚后他不住御华府,他住公司,说是方便工作,谁不知道他是不想回去面对,不过也确实方便工作。
但是现在他搬了这么远来,你知道这里回城不近吧,他大部份时间都住在这儿。”
“听说你喜欢花,他在这儿种花,你喜欢巧克力,他雇了西点师专门做巧克力甜点,叫阿姨送来,巧克力送多了,他说对你身体不好,他就雇糕点师,做不同的送过来。
他一个人在后院栽花,玫瑰花,种了一大片,没让任何人帮过手,手掌上磨了血泡还发脾气,但是不让人帮忙。”
“你去哪里采访,他就想方设法的把工作设在哪方,你不见他,他就只能这么办。”
“你认识他想来时间也不短,我记得你们结婚前我就经常到你。
他说自己有洁癖,我他就是过份讲究。
他从来都是相当体面的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他头上那伤你知道怎么来的么”
“我不是有意冒犯,这件事也只有我和赵杨老何他俩知道,你放心我们决不泄密。
是为了您哥哥的事,您哥哥是被人设计敲诈了,一男一女,胆大包天。
因为担心节外生枝董事长就亲自见了那对男女,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那个女人用酒瓶子砸破了他的头,正是在医院遇见你的那晚。”
林恩筱仍旧一言不发,脸白如纸,眼睛也开始失神,陈望并不体恤她的情绪,实际上他希望她知道的越多越好,若有愧疚,那就让愧疚来的越深越好。
傅荀有错,但罪不至死,他是实在不明白这个年轻女孩何以至此,为什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绝成这样,把人逼到那种地步,把一个能左右一方经济的人物逼的完全变了个样子。
他继续,“这些事都有据可查,你不用怀疑这些事的真识性。”
“他头部受伤那天本来应该住院他不住,他整日整日的追着你跑,后来你住院了他就住院,你一定在病房见过他吧。
你出院了他追到这儿,您却躲着他回了万通山,他经常夜里一个人开车去万通山,半夜才回来,你去了凯德中心,他就买了你隔壁的房子。”
“他在那儿学做饭,搞的满手是伤,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做这些,厨房也弄的一塌糊涂。”
“我知道像您这样出生的大小姐,一定不会缺乏疼,就算他把饭菜做的再好,对你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但是你还是还他一点吧。
就像他连夜吩咐公关部将网上那些但凡对您不友好的评论通通处理掉一样,就像他担心你的健康问题,找余会长去沟通那个艺术家,联系印度,向寺庙捐款,大费周章就为了让你能够延期一周去海城做采访。
你在海城那天,他喝醉了去找你,那次就是为了答谢余会长而设的宴。
你也为他做一点事吧,至少让他不要再损害自己的健康。”
陈望走了,他来的时候还天光大亮,走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
海风呼呼的吹,耳边是海浪拍岸的声音,是树木被风吹的窸窣摩擦的声音,林恩筱一个人泥雕木塑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着窗外在昏黄灯光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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