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悻悻的想,就是皇爷爷在世,也不定是偏袒谁呢?他记事起,皇爷爷已经在怡庆宫当太上皇,日日听曲饮酒,同一帮老臣谈笑作乐,那时他最喜欢去怡庆宫玩耍,皇爷爷疼爱他胜过太子哥哥,他也喜欢皇爷爷。
尽管母妃屡次禁止他如此频繁的走动,但他就是喜欢皇爷爷。
总算解决掉一个,昭怀起身挪去大姑母凤宁长公主身边。
齐膝的条案缂了金丝,卷云的宽边图案。
桌案上的菜肴精致却简单,撩衣跪下在席旁,恭敬的对都不肯正眼看他的长公主说:“大姑母,侄儿昭怀替父皇敬大姑母一杯酒,祝大姑母福寿安康。”
他实在想不出旁的词句,一看大姑母那眼睛都要飞上房梁的傲慢神色,心里就气。
还是爹爹的嫡亲姐姐,似乎不想着替爹爹分忧解愁,日日想了如何算计国库那些金子,中饱私囊的官仓硕鼠!
昭怀喊姑母时那嫩嫩的声音不似先时的狂妄,反有些孩子的稚气,很好听,惹人怜惜。
春晓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规矩的样子,垂了眸,烛光下面容优雅,一头乌发堆在膝下。
想他在宫里时是否也是个乖巧的儿子。
徒劳无功
心里的怨气强压去心头,脸色上多少带出来些。
长公主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说:“哎呀,免了吧。
殿下如此称呼,我还真受不起。
若是我再晚回来一步,怕是如今不知身在哪座青楼倚门卖笑呢。”
气不打一处来,那激怒欲冲破胸膛,但目光同长公主身后伺候的春晓遇到时,她在缓缓摇头暗示。
不想过多计较,结果小太监斟满的酒,双手捧到大姑母的面前。
长公主挑挑眉头,无奈的长叹口气,双手去接酒盅,但只在那酒盅刚离手的瞬间,长公主手一松,“噗通”
一声,酒盅脱手掉入案上那青铜小鼎中的羹汤中,随着长公主“哎呀”
惨叫一声,安嬷嬷慌得过来看长公主烫伤的手。
长公主痛苦的呻吟,凄然道:“罢了,罢了,人家是奉旨办差,就是误伤也是无心之过。”
看似宽容,却哀哀的神色,怅然避席去处理烫伤,只剩了昭怀在原地兀愣愣的,心里的气,眼里的委屈,都搅在一处纠缠不清,又要极力压抑着。
“孽障,如何做事如此毛糙?”
皇上起身拂袖而去跟去后堂看望长公主,吩咐众人随意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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