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皇上回身一声传唤,“将锦王昭怀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不得进京。”
太宗咬牙切齿申饬昭怀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撼得众人都瞠目结舌。
春晓起先怀疑自己听错,只听到内侍拟旨宣读:“奉天承运:皇三子昭怀,性喜沽名邀誉,而苟且因徇,置国家之事于膜外,狂悖恶乱,不亦甚乎!
咨以狂疾革去爵位,置凤州驸马府待罪。
钦此。”
春晓心头那高悬的石头噗通砸落在心底,凤州城这位人人称颂的青天大钦差就被皇上易如反掌般的一贬再贬,如今一座大山顿时被夷为平地,锦王从云端坠入凡尘,在一片嘲笑声中摔得头破血流。
昭怀愕然的目光望着父亲,两旁的侍卫来摘去他的紫金冠,他的目光始终不解地望着父皇。
周围的大臣有求情的,有明劝暗贬的。
“谢主隆恩!”
昭怀叩首谢恩,望着父皇的目光满是怨气,扫视在场的众人,只冷冷苦笑。
叩了三个首,抿咬了唇赌气般说:“儿子告退,父皇保重!”
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钦差大臣,转瞬成了庶民,如从天上落下。
长公主的眼色望了眼九皇叔,眼神中含了得意的笑意。
原形毕露
“来人!
将昭怀关去柴房饿他一天令他思过!”
太宗喝令,深吸口气,望着面色惨白傲骨铮铮的儿子斥责道:“从今日始,哪里也不许去。
只留在凤州驸马府你姑母家中,读书修身养性,学学为人臣子的规矩。”
这一决定众人始料未及,回到堂上落座的长公主颇为不快问了句:“皇上,你这宝贝儿子我可养不起。”
如烫手的山芋握在了手里,长公主颇为不快。
昭怀从春晓身边离去时,她的心蹦得很快,只觉得一股清风拂面而过,嗓子里哽咽一声:“殿下。”
却是再也喊不出声,只得呆呆的忍见那孤独落寞的身影走远。
“这个孽障!”
太宗望着昭怀的身影骂了句,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旋即笑笑自嘲道:“从小到大就是他不太平。
六岁时顽劣,竟然拿了玉玺去耍。”
温公公扑哧的笑了,满座都是皇亲国戚,也没那许多的拘束,就顺了话说:“谁说不是呢,玉玺忽然的不见了,急得宫里上下四处去寻找,国之重器,如何就不见了?都知道小殿下曾拿了玩,可小殿下这口可是真拧,打得屁股都肿了也不肯说到底玉玺在何处,还是荣妃娘娘连哄带骗才套出了话。
嘿,你们猜怎么着?玉玺被小殿下拿去堵老鼠洞了。
气得皇上下手一重险些没把他打死。
这之后三殿下是一见玉玺就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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