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说着话,压在身上的男人不知不觉已经歪头睡了过去,她慢慢放轻了声音直至无声。
这一回便不像方才那样莽撞了,由的大少爷就这个姿势多睡了会儿,青夏才试探的将他推了推,没再推醒。
着实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少爷板正的摆好,不至于乱七八糟睡着,明个一早起来哪哪儿都痛。
青夏呼了口气,替他盖了被,轻手轻脚起来,随后离开了主屋。
刚把那门关上,垂着头要往回走,碰到了侯在一边的喆友,青夏步子一顿,脸不自主的红了红,此刻她这样衣衫不整的从大少爷屋里出来,面色潮红,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喆友却未有异色,只道:“今夜主子喝了酒,明日恐怕不会起得很早,你先回去歇息明天晚些来也无妨。”
青夏松了口气,应了声,拔腿就走。
看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喆友想了片刻,还是多说了句:“青夏姑娘不必太过敏感,我知道你刚才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青夏愣住,她方才未多说一个字,却不想喆友竟如此敏锐,察觉到了她的窘迫。
“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共事这么久了,你心思如何我们都看得明白,虽然这么说有些僭越,但你当真可以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大少爷虽然冷酷了些,但对我们这些人绝是没话说的。”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在这里伺候的每一日都兢兢战战,所有的事情都力求做到最完美,无可指摘,说到底也是因为畏惧罢了。
他都看得出来的事,聪慧如大少爷又岂能看不出?伺候自己的人是人是鬼,只需从她做的事便能分辨出来。
他在大少爷身边伺候,既无谄媚又无刻意迎合,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是她这样的身份,这样来到大少爷身边,便是做一些“放肆”
的事,娇宠一些,任性一些,也不算不懂规矩。
那正是老夫人希望看到的,只怕她是个木头,不懂如何去讨主子欢心。
有些书房里发生的事,他在一旁漠然看着,也看出了些许门道来,主子那样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会被她引得失了魂,有时放下书,一看她就是半晌,那眼里的思量不作假。
思量什么呢?没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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