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瑀突然打翻了酒杯,呻.吟了几声,滚在地上痛苦地哭喊。
倪浅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抱起小太瑀焦急不已:“太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你别吓姐姐啊?”
龙族长老脸色一变,飞身下殿,上前抽过小太瑀的胳膊把脉,忽而惊愕:“这个孩子是蛇族?!”
“怎么了?”
倪浅心下一沉,不由阴声问道。
龙族长老痛心疾首,连连摇头:“是我害了他,刚刚那酒中含有雄黄,这......”
倪浅一听“雄黄”
二字,瞬间青了脸。
猛然伸手抓.住那龙族长老,气得唇色惨白:“你们——”
谁知那龙族长老却说:“倪浅姑娘既然没事,那这孩子定然也会吉人自有天相......”
倪浅当下心凉了半截,抱着痛得几近昏厥的小太瑀,心痛不已,一双眼瞬间盈满眼泪,刷地止不住地往下.流。
倪浅深知,自己根本不是蛇族。
自小她就聪慧过人,又怎会没发现自己与蛇族的不同之处。
幼烟在一旁看着疼痛难忍的小太瑀,不知所措,再抬眼看到满脸泪痕的倪浅,当下心慌不已。
这一杯酒而已,难道会要了小太瑀的命不成?
龙族长老心中不忍,伸出手幻出一枚药丸:“这是宸宿长老练的蟠龙丹,你且快给他服下,许还能救回条性命。”
倪浅一把夺过,塞进小太瑀的嘴中,掌心用力将他拍入他肚中。
不久,终于有了药效,小太瑀皱着眉,停止了哼哼,翻身侧躺,退回了原形,一条黑色的小巴蛇可怜兮兮的躺在她掌心。
倪浅挥袖挡住他的身子,向上殿众人施以歉意的笑:“抱歉,家弟事发突然,我带他退下,扫了龙凤两族的兴致,多有愧疚,还请包容。”
说完,倪浅冷面转身出了大堂,再不看那居心裹测的龙族长老一眼。
倪浅再傻,也不会看不出那龙族长老三番五次的探测,那杯雄黄酒分明是在倪浅一次次放下戒备后送上来的,原因无他,只是想探出她的真身。
“阿浅!
阿浅!”
殊润从上殿追了出来。
幼烟回头,对着他横眉冷对,抱有不满。
殊润心有愧疚地上前,双手紧张地握上她肩头,焦急不已:“阿浅,太瑀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他只是伤了元气,没办法支撑人形。
他没事了,你放心,放心了别哭......”
倪浅面色阴冷,只冷冷问了句:“哪里有房间,太瑀要睡觉了。”
将蜷缩在一团的小太瑀放在温暖的被窝上,倪浅坐在床边,盯着床沿发呆,幼烟趴在床边守着小太瑀,一时无言。
“请回吧。”
倪浅无力再对他笑脸相迎,今天在上殿上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耐性和修养,几乎下一刻那个脾气暴躁,心性阴冷的倪浅就会出现。
殊润脸上露出受伤的眼神,伸到空中的手还未抚上她的肩膀,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他走到门边,为她合上房门:“阿浅,今日的事,是我大意了,你若不开心,不想留在这里,明日我就送你们出岛。”
“呵,谁说我要走了?”
倪浅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龙族长老个个把我当猴耍,我就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殊润一怔,神情一变:“阿浅,你切不要肆意妄为,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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