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五十银镚儿啊,可别像上次一样吃干抹净就遛了。”
“看你说的,我会差你这点?”
两个人嬉笑的声音越来越远。
有时候,迷失了自我的人会自我催眠,将自己带进自己所能设想的最好的情节中,可是始终是如此的苍白。
舞团里的舞娘们都以跳舞为生,只是在这样的风月场中混久了,真有人举着金币往头上砸的时候,这些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女人们也会将金币接住塞进**里。
想着有一天,能赚到足够的钱,跑到偏僻小镇上生活,那时候谁会知道这位总能抛出金币的美丽女人是站街女还是贵妇,知道又有什么。
这本该听不见一段话恰巧被听见了,竟然心忽然就不痛了,反而是劫后余生的颤栗与庆幸,能在这个时候知道看到了他心底最黑暗的,或者说他将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偷偷撕掉的时候恰巧被卡特琳娜瞥见了,想起母亲曾对卡特琳娜说过做舞娘你就没资格再谈什么爱情。
说白了就是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爱情与面包到底要什么?只要爱情,有可能最后什么都没有,还是只要面包,最后把自己沦为金钱的奴隶。
或者两个全选,可你怎么能知道苦海的尽头真的有你的真命天子,若苦海的另一端依旧是一片苦海呢?
其实这也是琪格选卡特琳娜当贴身侍女的最主要原因。
卡特琳娜也是带有兽人血统的姑娘,她并没有什么血脉天赋,但是她有一双美丽的红眼睛遗传于她的母亲,是位带有兽族兔人血统的半兽女奴。
兽族兔人在罗兰大陆并不常见,她们是来至于东大陆的伊卡洛斯,是被奴隶贩子偷猎回来的。
卡特琳娜算是有四分之一兽人血统,虽然没有什么血脉天赋,但是混血女孩长得都会非常漂亮,除了遗传了母亲的红眼睛,另外就是听力要远超于寻常人十倍,甚至比兽族狼人还要敏锐得多。
卡特琳娜的铃铛一直在北风中叮叮当当的响,只不过是离得远,达伊根本就听不到而已。
那时候卡特琳娜就是在想,至少还有七娘,至少我还能跟随她,分享她男人宠爱。
贵族家小姐的出嫁的时候,要准备足够体面以及符合身份的嫁妆,卡特琳娜想自己将来的命运也许不会很差,那颗被新西亚奇斯山里的背风冻成冰疙瘩的心,竟然没有那些无情的话击碎,她更像一棵藏在冰雪下的野草,等待夏季来临,等待着冰雪融化。
我和琪格看着面前跪坐在地毯上的红发美女,她白净的脸上淌下两行清泪。
我也不知道究竟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琪格有些慌乱烦躁,瞪我一眼站起身摔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心里叫苦:这位姑奶奶拍拍屁古就这么走了,把这摊子对给我了吗?哥这么小,能接得住吗?
事实上,接不接得住都得接。
卡特琳娜看到琪格没有做任何表示就走了,反而自己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水,平淡地轻轻呼出一口气,美丽的大眼睛对我眨了眨,将我扑倒在地毯上。
用牙齿咬着我的小耳朵儿轻轻地说:“嘉,我耳朵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给别人啊!”
“耳朵什么秘密?我看看。”
我装傻装可爱。
“哈哈!”
于是我又发现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卡特琳娜不能被揪耳朵,只要被人一捏住耳朵就会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无,连任和反抗都没有,就算被我这样的小孩子捏住也是如此。
我们一大一小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在舞蹈室里摸爬滚打嬉闹了一番,我本以为自己现在年纪虽然小一些,但是身体素质比得上原来世界十二三岁的孩子,甚至可以跳进冰湖里洗澡,敢从六七米高的地方跳下来,可以绕着营地疯跑十圈也不觉得累,可以和库兹两个人抬二十七只豚鼠从野外一直走回营地,可是我悲哀的发现,嬉闹的时候只要我松开了卡特琳娜的耳朵,她只用一只手就能将我按在地毯上,甚至会被她膝盖将我的胸口压住,我想喘口气都难。
玩闹也是一种发泄,有时候会让我们尽快的忘掉悲伤。
我累得瘫坐在舞蹈室墙角,求饶得说:“服了服了,不玩了!”
卡特琳娜明显的有些玩疯了,就像个大孩子笑个不停,然后背对着我坐下来,将后背露给我。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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