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三个先生都没有上他们的文章,就会被打落去别的先生那里,这就丢人了。
其他人一个个地分了先生,有几个先生们都没要,顿时就脸色苍白,半句话说不出来,被人请了下去。
客堂里刚才还吵吵嚷嚷,到有人真的被拉出去,就变得安静极了。
赵长宁和赵长淮的文章放在最后面,纪先生先是念了句赵长淮。
赵长淮几步上前,纪先生先拿了他文章一读,便笑道“你祖父说你文章已有造化,我的确是好,你便到我这里来吧”
赵长淮倒也没有惊讶,恭敬地行礼退到旁边,别人他的目光很艳羡。
要知道,刚才那些人多半是被收到了范先生那里,这位院长是仅要了两个人。
轮到赵长宁了。
纪先生喊了她的名字,赵长宁定步走上前去。
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着她,便垂下了眼。
纪先生拿起她的文章就皱了皱眉,没内容,端是这手字就不好。
科举场上一手好字是非常重要的。
纪先生一眼就递给了范先生。
赵长宁这般一起一落,心里苦笑。
方才还想着这位愤青老师别上她。
现在觉得被他上都是好的,总比没人要的好她知道自己文章火候极高,比赵长淮只高不低,只是这手字的确是不美
这位范先生样子并不是外貌派的,倒是拿了纸,正要认真地读赵长宁的内容。
旁边却伸过一只手,轻轻地把她的文章扯了过去“这位赵长宁,我收下了。”
这下倒是纪先生和范先生惊愕地向这位白先生,好像见鬼一般。
白先生依旧一脸冷淡,他着约莫三十岁,眉心有道细纹,长得很端正俊毅“赵长宁,你可愿意入我门下读。”
峰回路转,长宁怎么会不愿意。
只是她也奇怪,这位白先生刚才可一个人没收,怎么就想收她了。
她立刻恭敬地行礼,喊了声老师。
这时候纪先生才笑了笑说“师弟今日转了性了,收个学生也好,免得你整日的没事做。”
话虽这么说,纪先生还是又把赵长宁了好几眼,是个秀美的少年,长得倒是锦绣的好容貌,又说,“这位是赵家的嫡孙儿,他父亲也嘱咐我要好生照顾”
“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
你同我过来。”
这位白先生的性子比较直接,了赵长宁一眼,示意跟着他走。
从右边月门进去,前面有个小别院,只有三间竹舍,外头摆了石台,大概是教谕休息的地方。
白先生坐下来后,却只把她的文章撇在一边“我先告诉你一声,收你非我所愿,不过是受人所托的。
所以你平日有问题也别来烦我,随便问谁都行。”
“老师,学生拜入你门下,还是要您的教诲”
赵长宁正要说,这位白先生立刻摆手。
“我欠他一个人情要还,但我不会教诲你,不用想了。”
白先生淡淡地说。
“至于拜师的束脩礼节,也全都不用了。”
说罢就入了竹舍,竟然就把她留在原地了“他们要去启圣祠拜孔子,你去吧。”
赵长宁听了他的话皱眉,上前几步问“老师,您是受哪位所”
但是门已经关上了。
赵长宁愣在原地,这算什么拜师